十岁的荞荞麦麦已不满足于D市周边游,两人以一整个学期的老实做人为交换,请爸爸妈妈带他们出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荞荞麦麦对这世界有无限的好奇心,阁楼墙上贴世界地图,扎蒙眼飞镖,狙中欧洲意大利。
施霜景这才意识到,这多年过去了,他和罗爱曜竟然没有一起出国游玩过。
施霜景和队友去国外录过节目,罗爱曜……罗爱曜的护照比他的脸还干净。
“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忙。
有点想让卓逸纶生重病暴毙而亡,但编个新身份是继续败坏你的名声……”
罗爱曜躺在书房的软皮靠椅上,四肢放松,对着屋灯晒肚皮,碎碎念个没完,大抵是重捡起念经的手艺便放不下了,“……愈是解密我的智慧财产,就好像愈是跟这片土地捆死了,我明明只是随意地修个道场打发时间而已。”
施霜景走过来替罗爱曜按摩太阳穴,按着按着使了力气,最后是把罗爱曜掐得坐起来,罗爱曜大声道:“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和你出去玩!
你第一次出国竟然不是和我去……施同学,你忘本了,你就这样抛弃你的老客户……”
“罗先生,不要再犯病哦,有没有个准话?”
施霜景笑意不减,手滑下来为罗爱曜捏肩,很体贴但也有几分胁迫意味。
“你上次和乐队是去哪个国家来着?”
“去韩国,很近的。
我也是第一次去欧洲啊。
我们拥有这么多存款,怎么就想不到带孩子们出去玩玩呢?我身份证上的年龄都快要……”
“不许说了。”
罗爱曜的年龄更恐怖。
他们二人现在陪孩子看吸血鬼电影都仿佛取经,是否到某个年龄就要解决掉现有的身份,去新的地方重新做人……不过罗爱曜早已为二人下咒,外人看见他们的样貌是比实际年纪年轻十到十五岁,不是夸张到完全冻龄,这样会被媒体抓住当妖怪。
“唔,你不会到了国外就不灵了吧?”
施霜景第十次问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施霜景想不通罗爱曜这个外向人怎么会放过这些大好的风景。
罗爱曜第十次回答这个问题:“怎么可能不灵?我又不是土地公。
只是说不出有哪里怪……但蒋良霖他们一家在国外待得好好的,我们肯定会没事。
我在这里担心什么?我又不是出国斗法去了。”
“那我拿走你的护照本了。”
施霜景拉开罗爱曜的抽屉,拿走护照,还发现了罗爱曜的外行信用卡,顺嘴问道,“信徒的供奉能换成外币吗?不行的话刷我的卡。”
“下面还有几张外行的借记卡,里面有美金的。
你都拿去吧。
不是你提我都想不起来。”
罗爱曜躺回软椅,他明白了,这种焦虑并非去一个新地方的焦虑,而是将机缘的范围扩大,一种即将揽上新活的预感。
这些年堪称苟安一隅,以育儿为借口,做着从来都顺手的事。
就如同罗爱曜常常对施霜景所说的,“你是我的漫长假期”
……开新地图没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