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能睡?!”
“抱着你睡手感好。”
这七个字吐出来,施霜景双手忽然放开枕头,后退两步。
他猜过这个可能性,但他没想到罗爱曜能说出口。
很明显罗爱曜也觉得不自在,说完就错开了眼神,拎着枕头的两个角,这时玉米走上来了,闻了闻气垫床,又用鼻子顶了顶床边,它不喜欢气垫床的工业味道,转身离开,特别没骨气地蹭了蹭罗爱曜的腿。
罗爱曜一把将玉米抄进怀里,对施霜景说:“别逼我拿玉米当猫质。”
偏生玉米还一点不挣扎的,转个身往罗爱曜怀里钻,对施霜景亮出肥肥猫屁股。
罗爱曜哪里是“抱着他睡”
?施霜景看他根本就是每晚都在X骚扰自己。
罗爱曜到处摸,有时候摸肚子、摸腰,偶尔早上起来会发现罗爱曜的手放在施霜景的胸上,放屁股或是大腿上也是经常的。
但真要正经地做一做,罗爱曜最近好像提不起兴趣。
这绝不是施霜景缺钱了或是怎么的。
或许他就是想听罗爱曜承认他们之间还有一种□□和金钱交易的关系,而不是陪罗爱曜扮家家酒。
再这么糊涂下去,施霜景的警惕心就要荡然无存了。
罗爱曜不是施霜景的家人,也不能陪施霜景走多远。
太过适应、身份不清就意味着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的孩子必然会跌得很惨。
“佛子,我不想造你的谣,就不乱猜了。
你最近为什么不和我上床?”
玉米“咚”
的一声,从罗爱曜怀里跳落地面。
两双拖鞋,一前一后,客厅的灯还亮着,枕头掉落在地。
“我这个人很直接,我知道。”
施霜景说。
直接没什么不好。
罗爱曜没说这句,反而是说:“我心情不佳,同你做也不会让我心情变好。”
或许施霜景观察得确实到位,罗爱曜最近脾气很糟,完全是没来由的,把这样糟糕的脾气发泄在床上会让他心情更糟。
性起而不可起贪嗔痴念。
最近罗爱曜觉得他受一些不可见之物所感染,罗爱曜素来非常擅长觉察,他担心自己所做所欲的东西发端不正,就干脆断了最直接的X欲。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为什么你心情不好。”
施霜景抚了抚后颈,无可奈何道,“你心情不好,教我的时候就态度不好,我老担心被你骂,也学不好。
我以为上床会让你心情好点呢。”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小孩。
“你想说你要帮我?”
“对,毕竟你也帮我了啊。
我得讲义气。”
罗爱曜想起来了,施霜景是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他帮,他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有必要挺身而出。
他以为所有问题都对应着一个答案,而且只要乱填一个答案就行,就跟他自己的做题习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