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死者都往D市的两家主要火葬场送,火葬场那边也会发现有不对劲,可能会再次上报。”
林鸣说。
谭鸿信深吸一口气,这一故事算是告一段落,“其他人……和他家的情况大差不差。
但现在不行了,励光厂派出所正在调查这个案子,尽管还没有立刻定性为刑事案件,但疑点非常多,所以励光厂的这些死亡老人暂时都还留在殡仪馆里,不允许火化。
我有想过要不要去老王家试着提取一下叉人的‘血液’样本,你们说呢?”
于星举手。
她怕,但她也很兴奋。
可林鸣很犹豫,他不让于星去,也不让谭鸿信去,问他为什么,他也不回答。
三人回到招待所,林鸣和于星泡泡面吃,谭鸿信吃过晚饭了,可看到泡面,谁又能不整上一碗呢?于是三人一起泡了泡面,交换了一些信息,这就洗漱准备睡觉了。
三个人分成三间住,可白天时谭鸿信讲了调查的故事,于星表现出强烈的不安,犹豫了老半天,终于开口问道:“林老师,那个……我,呃,我真的有点害怕,我能不能……”
“不能。”
林鸣啪嗒啪嗒地打字、写报告。
“要是我们能再来一个女刑警就好了,呜呜。”
于星说。
“没事,你去睡吧,我们就住隔壁,不会怎么样的。”
谭鸿信说,“你要是实在害怕,睡前找人挂个微信电话,让对方听着,你睡觉。”
“对方要是和你有时差就更好了。”
林鸣补充道。
“……我到底是从哪里找这种打电话的对象啊!
!”
于星埋怨完,默念着自己八字很硬,同手同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小姑娘走了之后,谭鸿信开始第二轮的信息传递。
“其他居民那儿也有故事想说给我们听。
我下午去打听了一圈……你知道这个厂的老人构成其实分为两类吧?”
“哪两类?”
林鸣问。
他累懵了,原本记得的信息也都不记得了。
“一类是三线建设时期外省过来支援就留下的工人,一类是从本地招来的工人。”
谭鸿信顿了顿,“所有的过世老人都是本地工人,很多人的家乡就在励光厂原址,要么就是附近的村镇,总之很近。”
林鸣无情评价道:“我觉得你现在的思维陷入了误区,像是已经被这个故事给迷住了。”
谭鸿信:“反正都这个点了,脑子也正经不起来,你就听我讲完。
我从其他本地退休老工那儿听说……周三那天,大家不是很多人都受了惊吓么,老人白天去打牌、运动的时候互相聊天,有第二天会过世的老人提过,说见到鬼了。
其他人不知道过世老人说的‘鬼’是什么鬼,如果只是叉人,大家很多人都见到了。
那个过世老人说,趴在窗户外面的是爸爸,但老人想了想,一会儿又改口,说长得像妈妈,都像。
叉人的脸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