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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换了一套正式一些的衣衫,配色也挑的是端庄大气款。
虽说她如今在外人眼里不过是宁王殿下贴身伺候的女人,没名没分。
可到底她也跟季宴时一体,代表的是季宴时的颜面。
担任的是还将是大乾外交官,接见的是北蛮使臣。
蒙德在宴客厅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气得满脸凶相,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打算放句狠话离开,就见门被从外头推开。
目光移向门口,看见盛装打扮的沈清棠,舌头顿时不听使唤,要骂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沈清棠当没听见蒙德拍桌子,朝轻轻福身行礼,“抱歉!
让蒙德王子久等。
我夫君他身体不适,臣妾照顾他晚来了一会儿,请蒙德王子多体谅。”
蒙德王子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本王只是想找宁王……”
说到一半才意识到来的只是沈清棠,改口:“宁王呢?”
沈清棠轻叹皱眉,“夫君他听说蒙德王子来拜访,本想让大夫施针开药,想试试能不能强撑一会儿过来见蒙德王子。”
说着摇头,“不知是大夫的药过量还是夫君身体着实经不起折腾,人又晕了过去。
大夫说醒来最起码也得明日。”
蒙德王子:“……”
头一次觉得舌头白长了,不知道说什么。
本来该生气的,却又无法生气。
毕竟生老病死不由人。
况且,他还有点儿小庆幸。
庆幸来的是沈清棠。
跟美人聊天总归比跟病秧子聊天舒服。
只是愉快归愉快,一个病秧子皇子权力都有限,一个没名分的女人来又有何用?
最起码也该派一个使臣过来吧?还得是使臣中最大的官。
偏生他又生不出责怪沈清棠的念头。
良久只道:“是小王来的突然给宁王殿下添麻烦了。”
沈清棠摇摇头,在主位上端坐。
春杏和秋霜,一个给沈清棠倒茶,一个给蒙德王子添茶。
沈清棠适时开口:“不知蒙德王子所为何事?我们宁王虽身体不适却惦记着王子。
他深知蒙德王子无事不会贸然上门,才特意差我来看看。”
用我,是因为沈清棠不知道该如何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