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回来的路上,他们见季宴时醒了,又追上来告状。
烦的季宴时不行,把秦征叫了过来去应付那些人。
沈清棠摇摇头,“你不是烦他们聒噪。”
季宴时从小到大的经历注定了他不会太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
“你只是嫌弃他们软骨头没骨气。”
季宴时抿唇不语,只下巴在糖糖头顶蹭了蹭。
一个国家的强盛,需要明君,需要能臣,需要百姓。
可大乾不止是君王昏庸,朝臣们只顾拉帮结派如何把己方阵营利益最大化。
他们只会想着如何糊弄君王,如何欺压百姓,如何把苦守边疆的将领弄死好换成自己人。
却忘了引狼入室同样不会有好下场。
负责来商谈的使臣,本该代表大乾利益,在尽量避免战士伤亡的前提下,多为大乾争取利益。
可这群人呢?
他们只想着怎么把事情顺利办完回去交差邀功。
至于秦家军辛苦打下来的禹城为什么要还回去,在他们眼里一点儿都不重要。
他们想的是反正禹城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还了就还了呗!
把禹城还回去还少给北蛮一些银子,少给两座城,划算!
却忘了,占据优势的本来就是大乾。
该割地赔款讨饶的是北蛮!
良久,季宴时轻声开口:“清棠。”
“嗯”
“我其实对那把椅子没兴趣。”
“我知道。”
沈清棠把糖糖从季宴时怀里抱出来和果果放在一起,自己坐到季宴时身边,握住他的手。
季宴时从懂事开始,为的就是活着。
只是活着的路上,跟随他的人越来越多。
他接受了这些人的忠心,就得承载起他们的愿望。
不管他愿不愿意前进,都得被逼着前进。
“你只是没的选。”
沈清棠微微仰着头含笑看着季宴时,“无论如何,我和糖糖、果果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