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都十分雀跃,以前他们都是等着完工后才能拿到银钱。
尤其是给官府干活,往往会拖个一年半载才给工钱。
现场超过九成的人只想着要如何赶工期,应该让家里哪个孩子来上学,以及发了工钱要怎么花,全然忘记他们的城池刚被占领。
大概因为除了城墙上的旗帜之外,跟平时没任何变化吧?!
还剩下的一成人很纠结,既不想吃嗟来之食,对他们来说,沈清棠这个敌国人给的工钱就是嗟来之食。
又想要银子。
他们会来,多数是因为父母或者妻子大吵大闹。
只是这点儿纠结,一点点妥协在沈清棠对学院的描述以及给工人的福利上。
安慰自己:不管是哪国人总得吃饭不是?
***
半夜。
沈清棠正挑灯画希望学院的图。
她不是学建筑的,画设计图肯定不会。
多少有点美术功底,能画一点点效果图。
更多的是在图旁做标记,标明想要的功能、大小。
忽然,蜡烛微微动了动。
门帘轻轻晃动,沈清棠下意识侧头。
一身黑衣的季宴时立在门边。
沈清棠条件反射要张口喊“救命!”
,脑子反应过来制止了嘴。
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满是意外和惊喜:“你怎么来了?”
他这会儿不应该忙的厉害?
“想你。”
季宴时开口,声音略有些哑。
沈清棠放下纸笔,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季宴时,“嗓子都哑了?!
这得开多少会能这样?”
季宴时其实不是个话多的人。
他都能这样,更别提其他人,怕是这会儿都说不出来话。
季宴时没接,抬手握着沈清棠的手腕,送到自己嘴边,低头就着这个姿势喝了水。
沈清棠:“……”
这姿势,好像是她在喂他。
“想让我喂直接说,不用这样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