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哥也是一表人才。
就没有媒人来说亲?还是说你跟我娘眼光也高,等的是我哥高中后再说亲。”
沈屿之摇头,“我和你娘经过流放这一遭,对京城还有什么执念?是你哥眼光高。
这个看不上那个相不中。
当然,来咱家说媒的媒婆也不多,都觉得有你这关系,你爹的学问,咱们迟早是要回京城的。
人家都怕高攀不上,压根不往咱家来想。”
沈屿之越说越气,“你郑老伯嫁的巧云都又重新嫁了人,怀了孩子。
他爷爷都又当上了,我还没当上呢!”
沈清棠:“……”
“哦,你郑老伯也不种地了。
他年纪大真种不动了,只是当着秦家村的里正。
今年干的最多的就是到地里去教你安排来的那些人种红薯和马铃薯。”
“挺好的。”
沈清棠听着都觉得舒服。
父母老有所依,老有所养。
山谷里大部分人能安居乐业就足够了。
“不说这些了。”
沈屿之摆摆手,问沈清棠,“季宴时呢?那臭小子连个岳父也不叫?王爷了不起哦?!”
最后一句,沈屿之声音压的很低。
王爷是真的了不起。
“他有事去禹城了。
说是晚上回来。
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敬酒赔不是。”
“切!”
沈屿之撇嘴嫌弃,“我哪来的福分喝王爷敬的酒!
他对你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说着满意的笑了。
不是满意季宴时会给他敬酒,而是满意沈清棠说的是“我让他”
,证明季宴时没变,还是处处以沈清棠为主。
这世道,身为女人嫁一个能事事依着自己的夫君,太难了!
父女俩闲聊了会儿,沈清棠把早晨的事说了。
“爹,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沈屿之长叹一声:“二哥那人,有点过于能屈能伸了。
希望冬儿能听你的劝。
否则,咱们桃源谷真容不下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