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在云城,薛家坏,坏在明处,打不过可以绕着走。
可李巡检的恶,是恶在人心。
他不拿刀不杀人,却害死数不清的人,断送无数人的希望。
告官无门,官匪勾结,比刀直接捅在身上还让人绝望。
这还只是云城,倘若在京城……沈清柯缓缓吐出一口气,自已还是天真。
·x_xn′y!d+c¢他确实不像陆思明,年幼成了孤儿,经历过大起大落大悲。
见过亲戚为了争他家财产如何丧良心。
一路北上参加科举,更是尝尽人间冷暖。
他可以笑着朝敌人道谢,背后再捅刀子。
秦征自幼养在京城,假装被往废里养,见过世家望族的肮脏,背地里却血汗一起流,只是为了让自已变强。
一家子妇孺在京城,如履薄冰,唯恐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给皇上收拾秦家军的借口。
季宴时更不用提,恐怕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安稳是什么意思。
对比下来,他天真的像个孩子。
他们都有两副面孔,唯独自已,还是一副。
秦征摆摆手,“你别自责了!
说到底错的不是你,再说你不也没酿成什么大祸?市价五折买了一套五进院子。
这么低的价格买这么大一套房子,你们是赚了好吗?至于薛家,敢来抢房子,打回去便是。
不就看谁拳头硬?”
沈清棠深以为然,点头:“秦少说的对!”
秦征得意的扬起下巴。
很快又放了下来,看着沈清棠,“话说,巡检司的人怎么这么怕你?”
沈清柯也想这事,跟着问:“对!
他们好像很害怕你去宁王府?他们知道你和季宴时的关系?”
>沈清棠摇头,简单把那日弄死张巡检的事说了说。
秦征“啧!”
了一声,朝沈清棠竖起拇指,“不愧是你!”
沈清柯则苦笑,“我早上还自以为是的教育你。
你比我强的多。”
沈清棠要做的事都做了,却不像自已这般莽撞。
沈清棠心想,我在另外一个时空经历过的事不比你们这些公子哥少。
至于人性的恶,她不止亲历过亲情的倒扒还经历过不止一次网暴。
那些人比李巡检恶的多。
嘴上却安慰沈清柯,“我只是来云城的时间长,比较了解这里的情况。”
一行三人再回季宅时,已经日上三竿,不早晨不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