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白日的无关痛痒,这个字明显带了不高兴。
两个锦衣人,不顾身上的痛楚,跪在地上朝着季宴时的房间砰砰磕头。
“王爷恕罪!”
孙五爷疼得龇牙咧嘴,不等爬起来就出声制止他们:“嘘!
别……别喊!”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三个人再次被隔空掀出院子。
两个锦衣人狼狈地跌倒在泥泞里一脸茫然。
孙五爷压低声音骂:“发什么呆呢?先把老头子扶起来!”
两个锦衣人齐齐朝季宴时所在的方位看了眼,起身把孙五爷扶起来。
孙五爷指了指远处,示意让他俩带自己到那边儿再说。
直到离小院很远一段距离,说话声不至于被季宴时听见,孙五爷才敢呼痛:“哎呦!
我的腿!”
他腿上的木板被摔移了位,断腿应是再次受力,遭了殃,相当于受了两遍断腿的罪。
“孙老,如今是什么情况?王爷他……”
“王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到了小时候的状态。
不……比小时候还严重些。
他许多年没发病,我身边没有备药。
季十九留下,季一回药谷去找宋老婆子要药。”
孙五爷换了个姿势,又呲牙咧嘴“哼”
了两声,才继续道:“最好让宋嬷嬷亲自过来一趟。
有件事,我不太确定。”
季一开口:“我若是回去,一来一回怕是得月余。
王爷这边……”
孙五爷叹息,“那也得你亲自回。
其他人我信不过。
尤其王爷现在的情况若被其他人知晓,怕会招来大麻烦!
王爷现在神志不清,不治好他的离魂症我近不了他身。”
季一点点头,朝孙五爷拱拱手,倒退两步,脚尖蹬地,一个倒翻就到了山脚下,很快顺着着山爬了上去。
皑皑白雪上隐约能见黑影快速移动,然后消失在山后。
“孙老,我能做什么?”
季十九拱手。
“你家在北川,对北川比较熟。
你就留在城里传递消息同时注意着北川是否有陌生面孔出没。”
“属下一定会将功折罪。”
孙五爷摇头,“将来王爷怎么处置你,我管不了。
若是有机会,我会为你说句好话。
还有,你们筹谋的大事让清影他们商量着办。
王爷一时半会儿恐怕恢复不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