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臣妾”
?她还没官方名分。
称“妾身”
?大乾,最起码边关这边不兴这个。
称“民妇”
?她是季宴时的女人,也不合适。
想不出来干脆不用。
蒙德王子不在乎沈清棠自称什么,他只想知道:“不知夫人可否能代表宁王?”
若是不能,你就找个能主事的来。
沈清棠听说蒙德王子的言下之意,轻笑:“既然我在这里,就不会让蒙德王子白跑一趟。
其实,蒙德王子来的原因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可是为了两国和谈之事?”
见沈清棠比自己想象的还聪明几分,蒙德王子对沈清棠的兴趣也大了些。
只是对女人的兴趣再大也不能在国家大事前面,把小心思往下压了压,正色道:“虽不知贵国如何考量突然换了小将来担和谈重任,但,明显对和谈不利。
小王觉得,贵国若真心想要和谈,应当拿出应有的诚意。”
沈清棠不答反问:“不知在蒙德王子眼里,怎么才叫和谈的诚意?”
蒙德王子噎住。
他自然知道北蛮想要什么。
可也很清楚北蛮想要的不是大乾想给的。
他也清楚面前端坐的这个笑吟吟的女人也知道为什么。
可有些事彼此知道却不能说出来。
一是因为藏着的都是己方的底牌,二是因为,贪念都是藏在心里的,没有人会把如何贪心挂在嘴上。
不等蒙德王子想出合适的措辞,沈清棠接着道:“蒙德王子,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国家大事。
不过我是个商人,对经商的门道略知一二。
拿我来说,若我沈记想和另外一个商号合作或者为敌,首先要掂量自己的实力和对方的实力。
其次要考虑与对方为敌我要付出的代价或者跟对方合作我能得到的利益。
商人逐利,尚且如此。
两个国家之间其实也一样。
就像此次和谈,两个国家的使臣都是为了自己国家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因为在这里只是一群人打,退后一步便是两个国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