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沈清丹还有利用价值?
亦或是她那好大伯还有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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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时他们这边会都开完了,外头和谈的官员还没结束。
知道的是两国和谈,不知道的以为这是精神病院。
情绪稳定时。
“某兄,某弟,某官,听说你能文善武是某某行家,我对你十分敬佩,怎奈国家不同立场不同,这才站在对立面。
咱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好,公事公办,多多体谅!”
“正合我心意,我……”
情绪不稳定时。
“糙你祖宗十八代!
哪个窝囊废的子孙袋没关紧把你个憋孙漏了出来!”
“我是你爹!
当初就应该把你射墙上!”
“……”
条件对己方有利时,“我大乾泱泱大国……”
条件对对方有利时,“你若大北蛮又何必在乎这点细节。”
……
总之,和谈的双方像极了恋爱中的男女。
情浓时,我为你生为你死。
不爱时,我要你死。
沈清棠看、听都叹为观止。
本以为会是极其无聊的行程,没想到如此精彩。
从早晨谈到晚上。
从把酒言欢谈到持刀行凶。
依旧没谈出个所以然。
偶尔有章程能谈拢,拿到自家主子面前。
季宴时或者蒙德轻飘飘一个“否”
字,就将他们说到口干舌燥,竭力争取后才达成一致的条款给否了。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什么样的奴才。
大乾的官员跟大乾的皇帝一脉相承,都有软骨头的通病。
应承的条件处处透着种“吃亏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