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爷的金疮药能止痛却无法还给他们一个完整的躯体。
“身为一个外行,我觉得外科手术最难的就是对接血管和神经。”
沈清棠抬手活动了下,展示灵活的腕骨,“想把刚刚断掉的手脚或者其他接回原位,都是在人活着的前提下才能做。
用死鸡练习真的没什么意义。
我个人觉得五爷你还是先从活物开始练。
您是大夫,神经也好血管也罢您比谁都清楚在什么位置,止血对您来说更不在话下。
无非就是学会熟练的拿手术刀。
您可以试试用刀吃饭。
在大海那边也有很多国家,他们平日里以牛肉为主食,以刀叉为餐具。
一大块的牛肉放在盘子里,需要一手执刀切块,一手握叉子叉进嘴里。
你可以学学,一直练到手中的刀跟剑客手中的剑那么灵活。
至于医学方面的事,我觉得一通百通,您很快就能学会。
毕竟咱们中医博大精深,历经几千年,可外科手术历史却短的很。”
在沈清棠看来,当一个好中医要学的太多太多,可当一个好的西医,最多的是练。
孙五爷连连点头,觉得沈清棠说的有道理,“你说的对!
我明日起看不杀鸡了!”
季九幽怨的问:“五爷,明儿,您不会真用老鼠练手吧?”
老鼠这东西他们训练时,也是要吃的。
问题是在不缺衣不少食的时候,没人会想吃老鼠。
孙五爷摇头,“不会,我用鱼练手。”
鱼的构造相对简单,血管什么的也少。
季九顿时又开心起来,“您需要什么鱼,我去给您买!”
孙五爷:“……”
沈清棠:“……”
***
折腾了半晚上的宁王,第二日自然无法起床去见北蛮官员。
谈判的事只能继续往后延。
沈清棠作为宁王的枕边人,自然得贴身伺候。
她睡到自然醒时,“生病垂危”
的宁王殿下正坐在桌边批阅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