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才艰难开口:“蒙德……王子……请……讲。”
蒙德在季宴时咳嗽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倒不是怕季宴时不让他说,而是怕季宴时一口气上不来直接过去。
见季宴时终于能开口,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快速道:“是这样,为了保证宁王殿下有足够的休息,也为了两国和谈能够顺利。
小王觉得谈判应该分成两……两部分。
第一部分由北蛮和大乾的官员谈。
让他们作为两国代表,先把彼此的要求拟清楚。
他们能谈拢的部分拿给我们看,若是我们都没有异议就达成一致。
若是他们谈不拢,可以由我们谈。
当然,在谈之前我会给宁王殿下留足休息的时间,宁王殿下意下如何?”
季宴时做考虑状。
只有陪在身旁服侍他的沈清棠知道宁王殿下压根就没想。
因为他在桌下那只手,藏在衣袖下在她身上捣乱。
沈清棠又羞又气,偏生众目睽睽之下还发作不得。
蒙德王子等季宴时回复的间隙,瞥了沈清棠一眼。
沈清棠在他眼里有种异域风情的美。
只是再美的美人在国家大事面前都要往后靠一靠。
再者每次见这个宁王都提心吊胆的,实在分不出心思赏美人。
今日难得有机会,一见之下怔住。
美人微微垂着头,一绺头发垂在脸侧,随风微动,看的蒙德心里发痒,很想伸手拨开那绺碎发,顺带摸摸那如粉玉般的肌肤是不是像眼睛看见这般白嫩光滑。
白玉的脸颊上泛着一抹浅浅的红,像是雨后的花……嗯?雨后的花?
蒙德王子的视线从沈清棠脸上移到季宴时脸上,深邃的眼因为错愕瞪得溜圆。
一个生命垂危、说话都费劲的男人还能滋润女人?
不可能!
要么是季宴时天赋异禀能采阴补阳,要么就是他头顶翠绿一片。
蒙德王子认为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于是感觉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一边是同情季宴时,一边对沈清棠生出了一种“她既然能跟其他男人暗通曲款是不是也可以跟我?”
又觉得沈清棠这样的女人太过肮脏。
蒙德王子显然不是个心里能藏住事的人,或者说此时过于惊讶忘了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