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同样余澜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人。
具体什么时候说,她没想好,总之不是现在。
就当那笔钱是抵御风险的吧。
未来他们遇到任何难事,至少有这一笔钱可以让他们度过难关。
房子卖掉的时候,余澜的工作也已经辞了,新的租客等待她搬走。
余澜的出租房已经被她收拾的干净,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留恋。
她拿到了押金,坐上高铁,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座小城。
她曾在那两座城市里有过一段短暂的感情,但已烟消云散了。
这次回家余澜明显的比起往常沉默了很多,就连小小的余杨都察觉到了。
余澜在家里睡的天昏地暗,余杨小心翼翼地打开她的房门,小声叫她:“小姨,该吃饭了。”
余澜看了眼手机,晚上九点多。
她对余杨笑笑,爬起来,去餐厅里吃饭。
余月看着电视,吹着空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着话。
“这次回来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休息个几个月。
我就说嘛,大城市也没那么好待。
反正你待家里怎么也不会让你饿死。”
余杨吃着西瓜,疑惑地看向余澜:“小姨你要考公务员吗?”
余澜被他童稚的言语逗笑了:“你还知道公务员。”
“是啊,我同学的爸爸就是公务员。
妈妈说小姨要是想考的话,肯定能考上的,你会考试。”
余月大声叫余杨:“臭小子,你在这儿瞎说什么,别和你小姨乱讲话。”
余月又对余澜说:“你别听他的,公务员哪能那么容易就考上。
既然辞职了咱们就好好休息,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
余澜吃着饭,听着余月的安慰,很久都没说话。
余月是心思敏感又细腻的,年少时要养育妹妹,结婚了有了家庭也要关照妹妹,和一个不着调的哥哥。
一个人在生活里摸爬滚打,即使在外有一个坚硬的外表,可是内心里,却并非看起来那样粗粝。
“哥哥听你回来了,周末也打算回一趟家呢。
他说有个四川的同事给他带了点老家的特产,特意带回来给咱们吃。
我就说嘛,他还是要好好上班,你看他现在日子多正常。”
余月说起余强的那摊子事,如今总算有几分欣慰。
“倒也要感谢你那个领导,给了你哥这份工作。
他上司觉得他有背景,还想着提拔他。
其实吧我就说他,他能好好干下去就不错了,还提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