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认识让她呆愣了好几秒,也使她忘记了挣扎。
她愣愣地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男人的脸——她摸到了他的脸、他高挺的鼻梁。
在暗夜里,余澜感到多年前的记忆渐渐清晰——即使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仅凭手中触摸到的轮廓,她便能认出他,似乎,这是一张早已刻在了心底的脸。
她的指尖向上,在即将触碰到他眼睛时,她感到某处一凉,随即因另一个物体变得滚烫起来。
酥麻的感受传入脑海,传进四肢百骸,霎时间浑身发软。
下一秒,男人托住她的臀,她的双腿被迫腾空而起,失去重心。
而他的动作继续,这让她不得不放弃抚摸他脸庞的动作,抓着他的肩膀以此来支撑自己。
在取得平衡后,她狠狠扇他的脸,另一只手用尽全力摸索着门把手。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触摸到那扇门。
“混蛋,你疯了?!”
这是在容纳几千人的游轮上,只要有人对此处的动静感到困惑,唤来海乘开门,这不堪入目的场面便会迅速传开。
余澜指尖在他脸上、身上胡乱抓,留下细密的血痕。
邢煜良似是察觉不到一丝疼痛,突然将她抬的更高,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你刚刚想叫什么?怎么不叫了?”
余澜正要回怼,可男人突然用力,她急忙捂住嘴巴,来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
到了这种时候,这样的姿势,余澜方才未叫完的“救命”
,也无法说出口了。
她顾及着脸面,不敢发出任何呻吟。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管不顾。
余澜从未见过这样的邢煜良——即使在四年以前,他在这方面对她也没有这样残暴。
四下里响起了糜乱的声响。
而他愈发没脸没皮,低沉却放荡地喘息着,似乎并不惧怕门外的行人。
她伸手去捂住他的唇,想以此来阻断那无耻的呻吟。
呻吟的确停了下来,他毫无廉耻地吻着她的掌心。
直到后来,余澜放下了酸疼的手。
男人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唇。
有汗水落在她的脸上。
后背一下下的碰撞着墙壁,她想等明天醒来那里大概是一片淤青。
一片喘息声中,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有人在里面吗?”
余澜的呼吸在刹那间停住。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姿势,她绝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