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声到了耳边,宜苏又轻轻唤他,“郎君。”
好像听清楚了,濯妄怔住,呆呆地有些无措。
然而就在他走神的空隙,冰冷的唇与他相贴,柔软的舌尖探进唇缝。
宜苏闭上眼,一只手拉扯着濯妄的衣服,又扯开自己腰前的带子。
长袍轻巧落地,他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等等!”
濯妄惊恐回神,拼尽全力推开宜苏,“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梦游啊!
我靠你梦游居然做这种事……”
未经人事的濯妄红的快要爆炸,偏开头去不敢看宜苏,“你别这样,赶紧把衣服穿上。”
宜苏茫然地看着。
王爷不是最喜欢他如此吗?作何推拒他?
他重新抱上去,冰凉的肌肤贴在濯妄身上,夏天薄薄的衣服那一点点阻隔相当于无,还更暧昧。
现代的衣服可没那么好脱,宜苏有些恼了,皱着眉一把将濯妄的T恤撕碎丢到一边,裤子也一样,给他剩条子弹内裤。
“我靠!
你要对我做什么!”
濯妄像个黄花大闺男一样,手忙脚乱捂上面又捂下面,“你变态吗!”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力气却出奇的大,几下把濯妄推到紫檀木床上,长腿一跨坐在他腰上。
他低头,长长的发垂落在两旁,两人呼吸交错。
和王爷成婚后,日日如此,宜苏也被教的很会亲,几下将濯妄亲的七荤八素。
濯妄忽然感觉自己鼻腔一热,一股红色鲜血汹涌地冒了出来。
当即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了,他捂住鼻子,“走开。”
宜苏顿住,看了几秒挂在鼻子下的两条红色液体,瞳孔微微睁大。
他着急地跳下床,去桌案上拿纸,担心地为濯妄擦着鼻血,动作轻柔又细心。
濯妄有些不知所措,流鼻血的人是他,这个奇怪的人倒是比他还着急。
眼神是呼之欲出的心疼,抿紧的唇线也透露着紧张。
…奇奇怪怪的。
濯妄心烦地垂下眼,想着眼不见为净。
这一下又看见了宜苏的身体,鼻血更加决堤。
——啊。
纸张全都染红了。
宜苏又转身拿纸。
因为给濯妄擦鼻血,身体靠的很近。
濯妄闭了闭眼,气若游丝地推开宜苏,“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这天气虽然热,但不穿衣服也容易感冒。”
“咳,我就是吃热了上火,没事。”
他姿势别扭地站起来,“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宜苏拿着纸,望着他走远。
睫毛拉长阴影一动,眼神清明一片。
他抬手在脸颊上焦急地摸了一遍,没感觉到什么裂痕,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