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账户的钱经不住她马力全开,余额很快变成了负数。
她也很抓狂,不敢对林洁妮承认,编谎言编得漏洞百出:
“我是想要学习做饭,才买了很多很多材料……”
“别说了。
改变是痛苦的,你可以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林洁妮递给她一张新卡。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老婆陷入了梦魇,精神状态很差,她就纵容一点,随便老婆一掷千金了。
颤抖的手接住那张卡,尤丽丝感动极了,潸然泪下。
她哭起来跟安静不沾边。
林洁妮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吵得耳朵发麻,但又十分好笑。
她们领证有几天了。
林洁妮新鲜感消退,爱却愈演愈烈,对笨拙的妻子极尽宠溺之能事。
正如此时,她弯下了腰,把咣当坐到地板上抹泪的老婆抱起来,放在柔软的沙发上:
“别哭了,宝宝,你哭什么?我辛苦挣钱就是为了给你花呀。”
尤丽丝被她哄成了一块胚胎,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嘴角不自觉上扬,又哭又笑的,要多傻有多傻:
“我好害怕,要是Lin上诉了,法院把我抓走判给她怎么办?”
“那我就只好去找你偷情了。”
林洁妮逗她。
“可以吗?你会有新老婆的,不再需要我了。”
尤丽丝将信将疑。
“不会有新老婆。
我只要你。
其实你也没什么好怕的。
私人的感情是集体管理制度的大敌。
官方反对人与人之间通过爱与欲望的纽带形成坚不可摧的关系。
就算你被迫嫁给陌生人,只要你还心里有我,你不答应和她进行性行为就是了。
她没有理由申诉,法院也会驳回她的要求。”
“你好聪明……”
尤丽丝想到自己的母亲,那两个人就是没有感情,通过体外受孕的方式完成了繁衍后代的指标,就再也没有任何接触了。
所以,只要她够机灵,即使被卷入包办婚姻,也还能让婚姻名存实亡,暗地和真爱你侬我侬。
一桩烦心事解决了,她欢喜地跳起来。
可不走运的是,林洁妮突然接到电话,要去出差,接下来小半个月都不能陪伴她了。
尤丽丝占有欲很强,不喜欢老婆被别人看,也不喜欢老婆和别人待在一起,几个小时都不行,更何况十来天。
她气鼓鼓地不同意,不许林洁妮抛下她走掉:
“你带我一起嘛,我保证不会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