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丽丝抗议。
“睡不着?那就给我讲个故事。
讲着讲着你就呼呼大睡了。
随地大小睡,在树洞里也能睡,我再不知道你吧。”
林洁妮还记得在树洞里找到她时,她的眼皮是半合的,开玩笑的同时,也不忘记帮她按摩按摩手脚。
“我才不要。
本来就累,讲故事更累了,还口渴。
不应该你哄我睡吗?你欠我的。”
尤丽丝抓住她的手臂,用指甲抠,两只脚拍打床面,不开心要溢出来了。
“行行行,又是我欠你的了。
我怎么不知道欠过你的债?什么都要人哄的大小姐。”
耸了耸肩,搂紧气闷的女友,林洁妮开始徐徐讲述这么一个童话故事。
某天一只兔子戴了一顶漂亮的帽子,高高兴兴出门玩,遇到大灰狼被一顿暴揍。
大灰狼说:“谁让你戴帽子?”
第二天兔子战战兢兢地光着脑袋出门,把帽子放在了家里,遇到大灰狼又被好一顿打。
大灰狼说:“谁让你不戴帽子?”
兔子找到老虎主持公道。
老虎私下对大灰狼说:“下次换个合理点的借口,让它挑不出错。”
“老虎说得没错。
遵守规则是很重要的。
你想啊,每个动物说打兔子就打兔子,有多少兔子够它们打呀?总得有合适的理由吧。”
尤丽丝打断了她,摇头晃脑地表示对童话角色的肯定。
“你觉得在规则范围内行凶就是对的了?”
林洁妮很意外,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她的脸。
“对啊。
比如人类世界的法律,也讲究正当防卫无罪吧?如果是对方先动的手,你就是可以为了自保尽情反击。”
“尽情?”
“失去理智的状态,当然只能最大限度宣泄情绪啦。”
一笔带过了这个话题,尤丽丝推推女朋友,示意她继续讲故事。
“我突然觉得你很可怕。”
林洁妮没有讲下去,而是专注地凝望她,带点教育的意味,却也是很宠爱的。
不知怎地,尤丽丝脑海里飘过一句话,想不起来是何时听到的了:
[演得用力过猛了吧?这样的表现,可是谁也骗不到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