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勘察了一番后,确认没什么问题,离开地下室,和江刑握手作道别:
“江先生,大致情况我们了解了,既然是令弟的精神状态不好,我们也不作深层追究,希望你可以照顾好弟弟。
我们走了。”
“没关系,就是麻烦你们走一趟,打扰你们工作了,实在抱歉。”
江刑回握,“今后我会看护好我弟弟的。”
眼看着警察来了又走,肖煜急得直跺脚,想冲上去再跟警察求救,江刑却把他抱在怀里,还不忘继续演戏,直到警察走出大门,自动关上。
江刑立刻露出原本的嘴脸,冲他露出一抹危险的笑,辗转就把人掂起来扛到肩上,往地下室走去。
在看到新一次的希望重新破灭后,肖煜坐在床边,耷拉着沉重的脑袋,干枯的唇几次张了张,却只是喘出几口绝望的气息,用恨透的眼神盯着江刑,这是他第一次,对江刑动了杀心。
是不是只有杀了他,他才能逃出去。
肖煜一刻都不想再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了,和这些他讨厌的蛇共处,每天等待的是江刑的出没,而江刑出没后,他的屁股就要开始受罪。
他已经被磨成彻彻底底的同性恋,可恋的对象,再也不是江刑。
肖煜也不止一次恨过江盛,为什么他会是自己的生父,为什么他要和江刑流同样的血液。
当江刑再次拿来锁链往他脚上扣时,他一脚踹开了江刑,转身去自己的枕头下摸出了那片锋利的水晶碎片,是他之前打碎台灯后留下的。
“我警告你!
不要锁我。”
肖煜咬紧牙根,把水晶碎片抵在面前,伸长了胳膊。
江刑停顿手里的动作,目光从他的脸顺移到他的手,落在碎片的尖头上。
“哼,不锁你,你就要跑,我也不想,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江刑要强行拉他的脚踝,肖煜起身,跪在床上直起身子,将尖锐的碎片抵到了江刑的眼前:
“你再敢动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
这个字眼儿从肖煜的嘴里说出来,的确短暂地震慑过江刑,然而从他的角度感受到的震慑不是对死亡的惧怕,而是他不能想象,肖煜会有一天恨他恨到想要取了他的命。
片刻的愣神后,江刑露出一抹情绪复杂的笑,看起来像是不屑,也像是在难过。
“杀我?行啊,来。”
江刑拉起他的手,把碎片的尖头对准自己的胸口,“心脏在这,刺过来,我不反抗。
因为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放你走。”
最后那句他是故意激将肖煜的,激将的话产生了效果,肖煜怒吼了一声,飞起手臂从后往前蓄力,狠狠地刺过来,江刑缓缓闭上了眼睛。
……
可是很久,他都没有感受到剧痛。
江刑重新睁开了眼睛。
肖煜的锐器在靠近他黑衬衣的前一秒,停下来了,尖头距离胸膛的位置不到五毫米。
只见肖煜低着头,啜泣起来,眼泪扑簌簌地掉,另一只手攥紧,青筋暴起,痛苦地呼吸着。
江刑诧异地看着他,抓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