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毁气氛,不过肖煜只是温柔地笑起来,他站起身,安顿江刑:
“哥,坐会吧,叔叔已经睡下了,我去给你弄吃的去。”
这次江刑听话了,被他扶起坐到沙发上,而他的双腿早因为久跪麻木酸胀导失去了知觉。
等待的过程,麻木的双腿渐渐有了刺挠的感觉,如同千万根麦芒同时扎在他的皮肉里,动弹不得。
过了半个小时,肖煜打着手电筒端来了一碗面放到茶几上。
“哥,吃饭。”
肖煜趴在茶几边上,将手机高高举起,想让光线更松散一些,他咂咂嘴说,“大晚上的也不好做什么,就给你煮了碗面,你简单吃点吧,别饿坏了。”
江刑勾腰,透过光线,清晰地看到细滑的面条浸在清淡的油汤里,边上卧着两颗荷包蛋和两颗青菜叶,真是一顿简单的饭。
是江刑吃过的最简单的饭。
江刑拿起筷子,在肖煜期待的目光中尝了一口,肖煜忙问:
“哥,怎么样?”
他眼里的希冀让江刑不忍多说什么,其实面条有点淡了,但吃进胃里暖呼呼的,赶走了他这一晚上所有的憎恨和委屈。
江刑摸了摸肖煜的头,“好吃,谢谢阿煜。”
“害!
跟我谈什么谢谢,我可是你男朋友。”
肖煜继续为他举着灯,看着他将一碗面吃得一滴汤都没有剩,肖煜端着碗去了厨房,洗涮锅碗半道,身后多出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肖煜回头,江刑的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赖着不松手。
他只能在江刑的环抱中做完了事情。
“哥,跟我上楼,还是……”
他其实不想说后面的话,江刑道,“继续跪着,我想看看他会让我跪多久。”
肖煜叹了口气,“为什么要一直和他赌气呢?伤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从小到大一直对你这样吗?”
“嗯,听景姨说,我出生那天他都没有来医院看我妈,据说在陪他的小情人,但他跟我妈解释是工作太忙耽误了。”
江盛是怎么做到在外像个人,在家是畜生的。
肖煜苦涩。
“那你更不应该伤害自己来惩罚他啊,他又不在意。”
肖煜转过身,江刑把他圈在灶台前,抽了抽嘴角,“我在惩罚我自己,或许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你知道吗阿煜,我初中的时候,正是心思敏感的年纪,因为他,我患上抑郁症,吃了一年的药,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江刑一字一顿地讲述,“后来我因为药的副作用发胖,他才注意到我的变化,却也只是来了一句让我少吃点,丝毫没有问过我为什么变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