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衡雨一巴掌扇过去,薅起他的头发面目狰狞,“妈的给老子闭嘴!
你要是老实点,待会缝的时候就没那么痛,缝完我们就放你走,不老实,老子把这一捆线全缝你嘴上,让你这辈子再也开不了口!”
“不要,不要……”
贺阳鑫在最后挣扎了两声之后,就被陈浩和陆航狠狠捏住了嘴,针入肉后,很快,剧痛就随着渗出的血爬上贺阳鑫的每一寸皮肤,直至席卷全身,而这种钻心的剧痛却开始不停持续起来,他甚至无法张开眼睛,强光的刺激和针穿孔扎肉的痛觉感官致使他的脸颊变得惨白,浑身颤抖,虚汗从额角,鬓角,每一个毛孔中渗出,浸满浑身,沾湿他的衣裤。
“妈的,怎么这么难缝,这家伙皮还挺厚。”
赵衡雨缝了十来针,觉得不得劲,陈浩撺掇,“老大,换,换大号,大号的肯定缝着很爽!”
赵衡雨挑眉,“有道理。”
他笑着把手里沾满血的小号针扔了,直接拿线穿到大号针孔,扎进肉的瞬间,血流得更凶,赵衡雨两只手现在全是血,顺着他的手腕滴落,滴在地上,椅子上,贺阳鑫卡其色的裤子上,贺阳鑫的双腿抖到只剩下虚影。
粗针带来的疼是细针的千万倍,但他却连嘶吼和喊叫都做不到,只要他张嘴,那些针线就会在他的血肉里摩擦,撕扯,那是被针缝还要持续的疼。
很快,那一捆线只剩下一半,贺阳鑫在清醒中承受着时常一刻钟的痛苦,他眼睁睁看着那根粗针带动线窜上来,又扎下去,他生理性的眼泪夺眶而出,哭花了脸,眼泪像开了闸的泵,和下巴的血混在一起,如同断线的鲜红珠子,触目惊心。
赵衡雨从头到尾手段狠毒,没有一刻犹豫,缝到最后,上下唇已经没有位置可以再插针,他才打了个结,收手。
二人把贺阳鑫松开,贺阳鑫已经疼到几近昏厥,摇摇欲睡,瞳孔涣散无光,耷拉着脑袋,嘴唇上密密麻麻的针线间全是源源不断渗出的血,像一条条溪流,看起来血肉模糊,令人生理不适。
赵衡雨扔了针,抹掉额头上大滴的汗,向后退去几步,对着自己杰作欣赏片刻,去洗了把手,掏出手机拍下照片。
“老大,帅啊!”
赵衡雨勾起唇角,收掉手机。
他拍了拍贺阳鑫的脸,贺阳鑫虚弱地眯开眼睛,根本没有力气再做出任何动作。
“小子,你别怪哥哥,哥也只是……迫不得已,谁让你亲了不该亲的人,怨就怨你自己吧,以后记住,不要乱亲别人,这次是缝嘴,下次说不定,小命都没了……”
赵衡雨在他耳边发出听起来很是温柔的警告,贺阳鑫用最后的理智听到了他的话,连思考的欲望都没有,只是憎恨,厌恶,不满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虐待。
见贺阳鑫面无血色,他给人解了绑,吩咐二人:
“你俩把他送出去,找个没监控的地方扔着,然后去公共电话区打个120。”
陈浩摸不着头脑,“啊?为什么要打120啊?”
赵衡雨腹诽自己怎么会带这么蠢的小弟,他踹了陈浩一脚,“你煞笔吗?我们只负责干该干的事情,他流那么多血,万一死了怎么办。”
陈浩没再吭声,和陆航一起把人架到车上,一路避开监控路,最后扔在一处宾馆的后面,陆航去往附近的小卖部用公共电话拨打120,在简单说完情况,120那边启程来接人。
陆航开车带着陈浩回去了。
一进仓库,就跟着赵衡雨开始清理现场的血迹,还不忘把车上的血都洗刷完。
最后三人把换下来的衣服烧掉,从行动开始到结束,滴水不漏。
后来贺阳鑫被医护人员找到拉到了医院,凌晨的时候,他的父母赶到医院,而贺阳鑫还在抢救室里拆嘴上的线。
第56章前兆
长达了五个小时的拆线,止血,清理包扎,厚厚的纱布裹在贺阳鑫的嘴巴上,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虚弱到眼缝隙窥到场景每一帧都是模糊的,亦真亦假,他分不清,耳边传来父母急切的呼救,他们抓在推床边上,母亲的抽泣声,和父亲向医生询问的声音不断回响。
医生告诉贺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稍多,供血不足,加上疼痛和伤口轻微感染,整个人现在很憔悴,需要长时间休息。
而这一夜是贺阳鑫在真实和虚幻之间做的最漫长的噩梦。
他用了很久的时间走出这段阴影,开始思考那个虐待自己的男人最后嘴里说的话,好像……他已经猜到幕后主使是谁了。
贺阳鑫这十八年来从未谈过恋爱,所以也根本没有亲过任何人,如果非要算一个,那可能就是和肖煜演话剧时的情节需要了。
可是,他并没有碰肖煜的。
起初就是江刑误会了他,可他还没有解释完,肖煜打断了这一切,刚好连接到江刑的报复,自己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