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刑跟上文洲去了他的办公室,文洲发现江刑跟进了他的办公室有些诧异,朝门口又望了一圈:
“江刑?你怎么来了?邹涴呢?”
江刑撒了谎,“邹涴说她肚子不太舒服,去卫生间了,我正好来找英语老师,顺道帮她拿一下你布置的卷子。”
文洲对江刑也喜欢不起来,几乎所有老师都不是很喜欢他,虽然知道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但他经常乱控自己的分数,导致很多教过他的老师对他很失望。
但既然是帮忙来拿卷子,文洲也没再多话,清了清嗓子,说道:
“等我接个水,卷子还在打印室里放着。”
江刑全程安静,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饮水机,不曾挪动。
直到文洲把保温杯放在桌子上,擦了把手让他在办公室等着,自己去去就来。
江刑盯上了桌子上的保温杯,他知道怎么下手了。
趁着老头离开,江刑从兜里摸出了一小瓶药,警惕地拧开保温杯,将拿药瓶里的白色药片用指腹捏成粉末,一粒粒投放进去,一口气放了五六片。
放完之后,他拧紧保温杯,里面的水不烫,他轻轻摇晃了几下,放回原处。
文洲也带着卷子回来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把卷子分开,然后垒成两沓,一起塞给江刑:
“一张是上一单元的总结,一张是新课,都是我自己出的题,你跟课代表一起发下去。”
江刑点头,“好的。”
他转身迅速离开了办公大楼。
脚步停顿在大楼门口时,江刑回头又朝着里面扫视了一圈,他知道,这节课,老头来不了了。
让肖煜罚站,你也不用来了。
江刑对着身后的大楼狠狠翻了个白眼,带着卷子就走了。
卷子发完上课铃声打起来,全班坐好,但是十分钟过去了,文洲还是没来班级。
大家备好了课本和笔记本,等不到老师上课,开始议论纷纷。
“文老头儿怎么还没来?”
“不知道啊,让课代表去问问。”
“邹涴,你去办公室找一下文老师,看他怎么还不来上课,再过一阵都快下课了。”
邹涴点点头,刚要起身去,英语老师从外面走进来,对大家说道:
“这节课我来上吧,你们文老师说肚子不舒服提前回去了。”
老头上课前还好好的,现在肚子又不舒服了。
大家不知道原因,只觉得是老头可能年纪大了,身体情况有些减退的问题。
江刑摊在课桌上的化学练习册写了一半,他捏紧笔,嘴角若隐若现地勾了勾,想着那可是他随身带在身边的减肥药,吃一颗没事儿,吃多了可就成泻药了,这老头喝了浓度那么高的水,不跑个几十遍厕所对不起那么多药放进去了。
第二节,第三节课都陆陆续续的结束,各科课代表把周末作业整理好都发在了班级群里,大家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初春的天气不稳定,雨天和晴天的转换往往就在一瞬间。
这不,距离下课最后五分钟的时候,大雨又瓢泼起来。
江刑盯着外面渐渐疯狂的大雨,心里竟然有些开心。
那把伞又可以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