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目的就是给肖煜剪个发型,不打扮没什么,不能一窝鸡毛,肖煜的头发三个多月没剪了,之前是忙着学习考试打工,放假了就忙着照顾生病的母亲,根本顾不上。
而且去理发店费钱,他以前一直都是肖迪或者自己拿剪刀简单修剪一下就算完事儿。
肖煜懵懵懂懂的走进店里,里面有一个染着红毛的瘦高的男生,长得尖嘴猴腮的不是很好看,但很潮流。
看到江刑进店后,他手里的活儿立马就交给了另一个小男孩去,他则是一脸殷勤的走过来笑着迎接道:
“哟!
江少来啦~可是有段日子没见你了。”
江刑没说话,只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指了指门口胆怯的肖煜,旁边的司机对红毛男人说:
“麻烦你帮我们肖少爷把头发修一修,换个适合他的发型。”
红毛男扭头看着肖煜,先是浑身上下一阵仔仔细细的打量,继而露出阴阳怪气的表情声音扭捏的说道:
“跟我先去洗头吧。”
肖煜把东西放下,乖乖去了后面。
江刑点开手机打游戏。
这一路上,江刑说过的所有话加起来可能还没超过五十个字,就好像说话会要命一样。
当然自家司机是知道的,自打他来到江家工作时江刑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常也没有什么表情,没什么来往的朋友,什么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可能唯一一次看见他和几个男生一起走进了台球室,不到半个小时又出来了。
听金管家说,江刑小的时候就内向孤僻,总喜欢一些奇怪的东西,而自从十岁那年母亲去世之后,江刑就更加阴暗了,时常会做一些怪异的举动,常人无法理解,但很快他又会恢复正常。
也许后来是受了家庭的影响吧,他九岁那年,母亲发现他的父亲江盛出轨了,这让本就身体不好的母亲气得一病不起,一直到含恨离开人世。
母亲小心眼了一辈子,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
她趴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吐着鲜血,当时江刑就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那悲惨的场景,没有闹也没有声嘶力竭,只是在恨意的眼睛里,落下了两行浊泪。
这大抵是他从前到现在都不能愈合的伤痛吧。
肖煜洗完头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坐到了镜子前,红毛男亲自帮着操持,他问肖煜:
“弟弟,想剪一个什么发型呢?”
肖煜也不知道,他从小到大都是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成长的。
肖煜对着镜子又是一阵支吾,红毛男只好掏出手机把一些样图拿给他看,肖煜看完也还是没什么反应,红毛男属实有些心累,听肖煜说道:
“你看……我适合什么样的发型?”
“你适合……”
红毛男观察了一下肖煜的五官和脸型,觉得当下的蓬松碎盖发好像很适合他,于是就自作主张的帮忙弄了。
弄头发的中途,红毛男还和江刑调侃道:
“江少,这个小帅哥是谁啊?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江刑抬起头瞥了红毛男一眼,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和你无关。”
红毛男顿时语塞,没再吭声,回过身眼神复杂的转了一会儿,似乎想说点什么,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道:
“不会是江少您的什么人吧。”
江刑:“……”
江刑基本有些不耐烦了,红毛男注意到江刑吐出一口长长的粗气,他知道如果再继续聊下去江刑很有可能会发飙,所以只好住了嘴默默弄头发。
不知又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肖煜的头发还在侍弄中,肖煜都感觉眼皮有些沉重,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八点了。
身后的江刑依旧很稳定的坐在那里玩游戏,也许也不是玩游戏,他戴着耳机听不到手机的音乐。
司机则是在一旁的沙发上打盹儿。
“你好,请问……什么时候结束?”
肖煜问红毛男。
红毛男刚好拿起吹风机,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