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孤独的,他依然整日里和蔑刀竹片作伴,借以消磨漫漫岁月和对女儿不尽的想念。
女儿小时候不懂事不听话了,他有时会急赤白脸的扯过小藤条打她,他毕竟不是妈,不具备女人天生的耐心和韧性!
可是,打在女儿身上、疼在他的心中。
有时候女儿可怜巴巴盯着别人家孩子手上的零食舍不得走、有时候女儿被别的孩子欺负了,他的心中又恼又气,恼女儿不懂事、气她不知道躲开保护自己。
记得有一个冬天小小的女儿居然去捡别人家孩子扔下的西瓜皮啃,他把女儿扯过来揍的哇哇大哭后,又买了两三个大西瓜搂回家,让她美美吃了个够。
幸好。
女儿居然也继承了他骨子里隐隐的悍性,并发扬光大,学习又刻苦,性格刚毅的凌雨通过她的不断的努力终于取得了今天骄人的成绩。
范云很识趣,他走了。
他让范璐姐姐有事打电话给自己,他谢绝了堂伯姐姐让他一起吃晚饭的挽留。
范云觉得,他们父女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肯定有许多贴心的话要说——范云很善解人意。
范璐把他送到大门口,嘱咐他几句,转身回去和她爸说父女的知心话去了。
范云就走回了自己家里。
到家后。
他爸妈都在家,范云妈见大儿子回来了,忙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范璐姐姐回来了,我接她回来的。”
“是吗?”
范云妈高兴的问儿子有没有邀请姐姐到家中来吃饭,范云于是又把今天的事情复述一遍给她听。
范云妈对老头子道:“璐璐从小没少吃苦,想不到她在你们老范家却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也真是难为这个孩子了,小时候瞅着她瘦瘦黄黄的,这几年倒是越变越漂亮,特别是在赛场上时,看着那叫一个美哟。”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以为象你一样啊,越变越难看。”
范云爸说了一句极没水平的话,范云妈直接奉承他一句死老东西。
话说死老东西,倒是从来没有嫌弃过半点她的意思,何况谁都或多或少的美过那么几年,想想年轻的时候,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
范云妈也忘早已忘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了吧?
范云今天也没什么重要事情,于是就在家东摸西看,混了半天。
他准备明天早上再回去。
搭第一班车就好了。
晚饭时,范云一边喝汤,一边和他妈聊着天。
也没什么重点,无非就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一些琐事。
范云老子不管他娘俩,他的耳朵用来听可以,但是嘴巴却是用来喝酒吃菜的。
他连夹几颗盘中的油炸花生米,撂在口中嚼着,接着抿一口小酒,然后又把盘中那只无人问津的鱼头夹在自己碗中慢慢吃着。
其实。
范云爸喝酒只是个三流的水平,远远未达到最高境界,因为他仍需一口酒一口菜。
而那些真正的酒鬼只需一块咸菜咬咬、一根鸡爪子嚼嚼就能喝得熏熏然的,只见那酒鬼把咸菜鸡爪捏在手中半天抿一下啃一口,然后咕咚一口酒,厉害!
酒量好极了,不服不行。
话说。
从前山东临沂府有一个人,有一天他到邻村去看望一位穷亲戚,到那海聊半天后该吃饭了,主人发现家中除了煎饼和半根大葱外绝无他物待客,只好连声道歉并将这根已经吃了两天的唯一下饭菜奉与客人。
访亲者心说我不能真吃他的啊,于是就将半截子大葱卷在煎饼中,边咬煎饼边往下拽,连吃三张煎饼那大葱未动一分一毫,可笑又可叹啊。
客人真是好客人,三张饼下肚,菜仍给主人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