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
也可以说得上挺有特色。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面,还有很多形形色色颇有代表性的脸谱,有中有奸,有好有坏,有善有恶,正是由于这一张一张的脸,才代表了这个五彩缤纷精彩纷呈的世界,才构成了这芸芸众生的万千种情形与姿态。
至于说范云。
范云走到一家卖衣服的服装店门口时,发现他们那个门口摆着一面大大的落地镜,也不知道是拿来照什么的,到底是照客人进来时还是照客人出去时的模样。
范云倒是过去照了照自己的脸。
他发现。
感觉自己那张脸比在部队的时候好像白了一点。
于是范云就又往镜子旁边凑近了一点,左端向右端向仔细看了看,确实,他的脸确实是比在部队当兵的时候白了很多。
其实。
这个不奇怪。
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管是什么天气,都要坚持训练摸爬滚打,毫不夸张地说,爬冰卧雪如同等闲之事,夏日炎炎训练场上流血流汗也是稀松平常。
那个时候他的脸确实很黑。
为什么?
晒的。
可是现在复原了嘛,到了地方上虽然说他每天的工作也是在大街上面之前走来走去的,但是他绝对不会像在部队那样严格要求自己了,起码说他不会在烈日下站军姿,一站就站上半个小时,对不对?他现在执勤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哪里有阴凉他就朝哪里钻。
这个不能怪范云。
无论是谁都是这样子的,人,如果说在失去监督的情况下,总是站着的时候就想坐着,坐着的时候就想躺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其实这也不是坏事,正是因为这这样子,所以说人才会琢磨出越来越多的懒人的发明,力求舒适嘛。
可以说不断向前前进的科学生产力都属与人的懒和喜欢享受,不愿吃苦是有关系的。
范云发现。
他在左腮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条很长的胡子。
如果说没有发现倒不算什么,但是现在看到了范云觉得自己坚决不能容忍他的存在,那一根长长的胡子就好像是一根十分醒目的野草一样长在他那光滑的水泥板儿地上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于是。
范云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的指甲掐住那根胡子,掐得很紧,然后用力一扯。
可惜的是他自以为掐的很紧,其实掐的并不仅因为当他掐到那根胡子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将那根胡子从山上提了起来,踢的腮帮子上面的肉有点疼,所以说他不知不觉的手上的力气又少了那么一点点,就因为少了这么一点点的力度,所以说导致他不能一下子将那根胡子从脸上拔下来,反而扯的脸皮生疼。
这就不应该了。
这是典型的自己骗自己,明明范云是下定了决心决定,一下子觉得那个胡子拔下来的,可是当他真正动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决心,似乎并没有那么的坚决,也没有那么的大。
范云觉得有点沮丧。
不行。
必须再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