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纯粹的对你好的话,那是有信心的。”
她只是担心,以后有人问起她和乔弄溪的关系,她只能答“朋友”
两个字。
怕乔弄溪听了会不开心。
乔弄溪说:“你对我好就行,别的,以后再说,我知道你有规划,会想很多,但感情这事,走下去才能知道是什么样的,我不介意别人只认为我俩是朋友的,本来就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必要。
但我的要求是,我在舒霆那儿得是独一份。”
舒絮没懂。
“独一份?”
“就是……”
乔弄溪挠挠头,害羞了。
“他亲姐是你,第二个姐是我,不能再有别的姐。”
舒絮愣一下,没忍住,笑了。
嘴角微微的往上扬,比以前的浅笑要放肆。
“’姐夫‘的意思,是吗?”
乔弄溪觉得是,又不是。
“你可以带别的朋友回家,但长住的只能是我,跟你睡一张床的也只能是我,你也可以让舒霆认识你别的朋友,但真能以姐姐身份陪你照顾他的,得是我。
如果我是男生,我不会提出这种要求,因为同性和异性的界限不一样,舒霆大概也不理解。”
“我当然不会介意你有女性好朋友,但正因为我是女生,我要有明显的,属于女朋友的独一份不同,也就是你不能拿对我的标准,对你身边的朋友。
比如你可以不介绍我是谁,但最亲密的事要留给我。”
亲密的事,也包括养舒霆。
她说的每个字,舒絮都细细琢磨。
听完,舒絮没任何压力的点头。
“好。”
乔弄溪挺诧异,“你都不问我一下对同性朋友的界限在哪里,就答应我吗?”
舒絮云淡风轻的摘下头盔,说:“我没朋友的。”
简单的五个字,让乔弄溪的心狠狠刺痛。
“怎么会?”
虽然舒絮总是独来独往,但乔弄溪一直觉得,以她的个人魅力,喜欢她的人会很多,追求她的也好,单纯想和她做朋友的也好,只能是她主动屏蔽社交,不能是被动的没有朋友。
“没有时间交朋友,维系友情。”
舒絮下了车,和乔弄溪并肩往楼上走。
楼梯间静悄悄的,只有舒絮的声音在飘荡。
“初高中的时候经常被表白,我都不回应,有人说我装,说我吊着谁,可我只是想专心学习而已,我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我的未来没得选,我得离开家才有出路,可能是清醒的太早吧,看同龄人总是有种看小孩子过家家的感觉。”
“爸妈出事的时候,我在学校上课,老师接了通电话,让我赶紧去医院,我到医院,听医生说抢救无效,舒霆蹲在地上哭,我就特别平静的签了字,跟舒霆说我还得上课,让他自己回家哭去。”
“处理爸妈的丧事,我也没上心,没掉一滴眼泪,所有人都觉得我没良心,冷血,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谈论我,更不要说我拖延一年拿走所有的遗产之后。”
两人一层一层的往上,舒絮的语气越来越轻松。
像穿越过重重迷雾,慢慢的,拨开了那些老掉牙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