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絮扯了下嘴角,“现在换工作,不就默认是我的错了吗?”
她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不求回报,至少离开的时候,要体面。
秦如霜说:“那就等给陈钟子的判决下来。”
舒絮没说话,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如霜一拍桌子,站起来。
“舒絮,你根本就不喜欢当老师,大学的时候你连上台都不喜欢,你已经妥协十多年了,以你的才华,外面随便一个实验室都会把当祖宗一样供着,不要把束缚在条条框框里当受气包了行吗?更不要一辈子困在江城这个小地方,你还不到三十,你有勇气在十七岁的时候承担起养你弟弟的责任,没勇气走出去重新开始吗?”
舒絮喉咙动了动,望着她,深深的说:“谢谢。”
然后就站起来,走了。
下楼,走在寂静无人的校园里,舒絮拿出手机。
乔弄溪给她发了信息,问她怎么样了。
指尖不自觉的点到通话键。
一秒,两秒,电话接通。
乔弄溪担忧的声音传来:“舒老师。”
“我没事。”
舒絮放慢脚步,让她能更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声音,“还没休息吗?”
乔弄溪说:“刚刚在背答辩的稿子。”
夜色里,舒絮的视线晃了晃。
“背完了吗?”
乔弄溪肯定:“背完了。”
舒絮轻笑了一下。
“这么厉害?”
乔弄溪能听出她笑声里的勉强。
“舒老师,你在哪儿?我来找你吧。”
舒絮没答,“你哪天答辩?”
乔弄溪:“后天下午。”
舒絮又问:“你在哪儿?”
乔弄溪报了酒店名字。
就在学校门口。
舒絮加快脚步。
“我来找你。”
“好。”
乔弄溪换鞋,跑下楼等她。
电话一直没敢挂。
走过来不到十分钟,远远的,乔弄溪就看到了舒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