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絮说:“我们私底下的联系少之又少,但每一次遇到复杂的学术讨论或者讲座,我们就会相互分享。”
乔弄溪抿着唇,觉得挺噎。
这样交朋友的方式,她倒是没有过。
舒絮继续说:“一直到我快回国,我去找她道别,她在我面前晕倒,我才知道……”
她看向乔弄溪。
“许清妤是因为身体问题才一直待在国外,瑞士冷,她说在那儿待久了,就连死都不怕了。”
乔弄溪皱眉。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舒絮沉默了一会儿。
情绪挺动荡,在难过。
乔弄溪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舒絮。
有情绪的,很鲜活。
她隐约猜到了,试探性的开口:“医者不能自医,是吗?”
舒絮没否认。
“她不肯走,要帮我调理身体,她还说如果走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可现在她的问题比较严重,你觉得我应该劝她吗?”
乔弄溪挠挠头,不太理解,“出国会对她的身体比较好吗?瑞士那么冷。”
舒絮说:“很多原因,如果离开更好,但这一别,可能是永别,换作是你,你会劝她离开吗?”
“会。”
乔弄溪回答的毫不犹豫,“任何对朋友更好更有利的,我都会劝说,但只是劝,而且只劝一回,如果她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支持她。
是不是永别都没关系,我只在乎我的朋友当下在想什么。”
舒絮不会交朋友,有时候不懂怎么维持感情,乔弄溪说的这些,无疑是给她提供了帮助的。
她想了很久,最后说:“谢谢,我知道了。”
乔弄溪看得出,舒絮还是有困惑的。
做公关这些年,乔弄溪是积累了一些经验的。
她洗干净手,一把将舒絮拉起。
“走,今晚不睡了。”
“嗯?”
舒絮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出去了。
乔弄溪让舒絮开车,然后给了她一个地址,就开始打电话。
舒絮导航,按照地址开去。
乔弄溪联系好对方,又打电话给田微末。
田微末已经睡下了,但还是因为乔弄溪一通电话爬起来。
乔弄溪挂了电话,两人也到了。
她给的地址,是一家烟花厂。
乔弄溪提前联系好了烟花厂的老板,跟他要了一辆小型面包车,还要了一车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