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动作,转过头,果然看见孟莳立于树下,手中提着一个小药篮。
“动作终于像样了一点。”
孟莳檀木钗斜插,清水出芙蓉,语气少了几分刺人。
宁鸢抿了抿嘴:“之前,多谢你指点。”
孟莳点点头,把药篮放下:“用完以后,自己想办法配新的。”
“好。。。。。。”
宁鸢犹豫片刻:“你,为什么要帮我?”
孟莳没有回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好歹就你这么一个未婚夫,别让我丢脸。”
宁鸢:“。”
好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宁鸢觉得自己身上要长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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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宗主的药圃,名唤明水园。
山间的薄雾未散,空气中弥漫着新翻泥土和药草混合的清香。
宁鸢提着一袋沉重的肥料,脸上满是为难。
眼前药田一片齐整,脑海中回荡的是孟莳临走前的那句话:“你问肥料怎么施?好说。
均匀,适量。”
“说了等于没说。”
宁鸢蹲在地上发狂。
东方美食第一大谎言:适量。
第二大谎言:少许。
但多少是适量,少许是几许,全靠个人感觉,没人能说清。
他抓了一大把肥料,学着平时观察师兄弟施肥的模样,用力一撒。
一阵风刮过,肥料劈头盖脸地糊了他一脸。
回旋镖正中眉心。
宁鸢咳嗽连连,脸上沾满了灰白色的粉末,急忙拍打自己的脸和衣服,这该死的妖风。
明明是和孟莳一起接的协作任务、积攒灵石,结果她自己突然下山执行公务去了,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正惆怅,一个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师弟这是在施肥,还是在练暗器?怎的把自己伤了?”
宁鸢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青衣如竹、气质儒雅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他。
桃花眼,小梨涡,光看五官格外亲和可掬。
此人他有印象,正是兄弟门派松岳仙宗的掌门,祝奚。
这几天来清虞宗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