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他又问。
“你和那个alpha说话的时候,”季越庭看着他问,“晏迟,他是谁?”
“在法国读书时候的一个学长,姓楚。”
“。。。。。。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晏迟纳闷。
季越庭垂眼:“我听见了,你叫他学长——两次。”
“你也邀请他去你的工作室吗?你们是不是还会去吃饭,或者,一起调香?”季越庭看着晏迟的眼睛,不躲不闪,“你都没怎么叫过我学长。”
晏迟被季越庭弄得一愣一愣。
现在的季越庭让他似曾相识,而这种熟悉感,来自那场易感期。
易感期里的季越庭就是这样,敏感,多疑,对任何风吹草动都警觉,一通来自助理的电话就能让他心绪不宁,委屈不已,晏迟回想起来,觉得那样的季越庭很新鲜,更甚者,让他有一种被深深需要的安全感。
但他不该产生的这样的错觉的,眼前的季越庭不可能处在易感期,所以理应清醒成熟,可季越庭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他很难不混淆。
曾在易感期将他紧紧包裹的alpha气息,又在此刻无声靠近,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还隐隐透着……酸味?
晏迟不知该如何定义,怕自己自作多情,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季越庭善解人意,看出他的苦恼:“晏迟,不用想了。
“我确实在吃醋。”
晏迟攥紧手心。
“这种事恋人之间可以,”季越庭稍顿,“朋友之间自然也可以吧。”
晏迟显然还没回过神。
“说实话会吓到你么,”季越庭低头,“我有很多毛病,那次易感期你也见过,你所看见的一切都是我真实内心的放大版。独占欲,领地意识,种种,alpha所有的坏习惯我都有,并不比别人好多少。”
更衣间安安静静,门外是来往的脚步声和人声,门内是相对而立的beta和alpha。
晏迟冷静下来,对此却并不认同:“那些未必是坏习惯,不要这么说自己。”
由于生理构造而带来的种群习性,这怎么能称之为坏习惯?季越庭愈是坦诚,晏迟越是忍不住要为他辩驳。
“真的吗,你不介意?”季越庭更进一步,“像刚才那样,有陌生的alpha在你身边,我会吃醋,会想要驱赶他们,看见你对别人特殊,我会不平衡,除了这些,还有更多。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吗?”
晏迟仔细思考:
陌生的alpha,自己身边基本没有,就算有也只是工作之故,所以没有影响;至于对别人特殊,谁又能比季越庭更特殊?最后,季越庭说还有更多,但没有详细说明,那就默认没有。
综上,季越庭所谓的坏习惯对自己完全没有影响。
于是他冲着季越庭摇头:“没关系,我不介意。”
季越庭表情空白了很短暂的一瞬,很快,又变成一抹笑:“那谢谢小迟老师。。。。。。但我现在还是有点不开心,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晏迟感觉自己似乎重拾了幼儿教育事业。
此时此刻,挂在后墙的钟里,分针与时针恰好重合。
季越庭抬眼触及,又看向晏迟认真的脸,灰姑娘的午夜十二点需要逃跑,而他的十二点,却被身前人温柔好闻的气息笼罩。
人是可以被惯坏的,季越庭深以为然,哑声问:“晏迟,可以哄我一下吗?我很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