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叫季越庭的理智直接被抛入山呼海啸卷得稀碎,拼也拼不完整。
偏偏晏迟无所觉察,还在自顾自地亲人。
季越庭体脂率很低,皮肤裹着骨骼,抱起来硬邦邦的,但是很有安全感。晏迟亲亲下巴,又亲亲嘴角,下方的喉结高高隆起,在吞咽中上下滚动。
晏迟说话时总爱盯着那儿看,他觉得很性感,吻上去也不忘照顾那片皮肤,末了还跟猫似的,轻轻舔了下。
喉结一凉,季越庭下意识握住晏迟的腰,五指下嵌。
登时,耳边响起一道闷哼。
晏迟半阖着眼看向他,有点像埋怨。
什么都没开始,但他的眼尾却是红的,琥珀色中还夹着朦胧的水雾。
季越庭深吸一口气,徐徐俯身与他胸膛相贴:“等会儿怎么办。。。。。。晏迟,你想做的事情,只会比这更过分。”
“可是我看网上说,到后来会舒服的,如果一直口口的话,只能说明技术不好。”晏迟不合时宜地正经起来。
又深吸一口气,季越庭耳边尽是嗡鸣。
腰上源源不断传来热意,晏迟补充说:“不过第一次,你做的不好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说着,他又亲了亲季越庭的脸,以表安抚。
“。。。。。。”
季越庭在晏迟面前还从未如此沉默,这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对方不论说什么,他都无从回应,只有心底在猛然震颤,奔涌不已。
“晏迟,你什么都看过了?”他问。
晏迟眯眼:“重要的都看过。”
“哪些?”
“就。。。。。。准备,然后,开始什么的,”晏迟移开目光,“你都知道。”
季越庭不认:“我不知道。晏老师,你教教我?”
这怎么教?
晏迟一下没回过神,还真当季越庭是张白纸,待他冷静下来,瞥见身前人眸中的欲色,哪还能不明白,季越庭这是在逗他。
见晏迟不答,季越庭稍稍支起上身。
今晚,他本没有这样的打算。他喜欢晏迟,也不算贪心,好不容易得到应允能光明正大登堂入室,爱惜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弄疼对方。一个拥抱、几个吻,轻而易举就能填满他的胃口。
来之前,他做了无数设想,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能接受。
可此时眼前的这种,却从未在他预料之中。
晏迟将赤裸的邀请摆到他面前,把最单纯的情感给他,季越庭自认并非圣人,也没有那样的耐力。能在易感期后退一步放下手,能在晏迟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不按着人追过去,已是极限。
事不过三,而今晚,是第三次。
季越庭垂首,从晏迟的眉心吻起,划过脸颊、下巴和锁骨。衬衫纽扣被一粒粒解开,特殊的绸缎材质光滑,不过轻飘飘一拨,就从季越庭掌心淌走。
礼尚往来,晏迟也想帮季越庭,可他刚伸出手就被对方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