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珀有免死金牌,站起身去开门,果然是送蛋糕的人。
她们两个都吃不来什么甜品,不过她还是订了一个极精美的蛋糕,特意订得很大,因为知道秦宝灵是要分给整个剧组的人的。
这蛋糕造景的手艺,秦宝灵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那个谁做的吧?”
她实在不记得名字了,就记得是个很著名的蛋糕师,国际比赛上拿过奖的,许多年前她过生日,李玉珀几乎每年都选她做蛋糕,不为别的,就为每次那做的繁花似锦,富丽堂皇的劲。
“那是你最迁就我的时候。”
秦宝灵说,“要不然按你的审美,你看一眼那蛋糕就能死过去。”
“那可是你的生日。”
李玉珀说,“而且我生日的时候你不也挺迁就我的吗?订的蛋糕多简洁漂亮。”
秦宝灵哼了一声:“那是因为我是你的情妇好吗?我不得讨你欢心呀?”
“行了,”
李玉珀打断她,“现在就别说这话了。”
秦宝灵故意把头探过去,声音很妩媚,贱兮兮地说:“玻璃心了呀?你这头狗熊真的是高敏人群,我之前跟着你,就是伴君如伴虎……”
李玉珀很轻地攥住她的长发,将她按到自己面前来亲了一口,秦宝灵剩下的半句话咽了回去,立竿见影的不犯贱了,笑盈盈地说:“好啦,给我插蜡烛,我们许愿。”
随蛋糕送的蜡烛花样很多,李玉珀捡了一样一根插上,秦宝灵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忽然说:“我二十岁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活到五十岁。”
李玉珀蹙了眉:“说话怎么那么不中听,什么叫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活到五十岁?”
“不是那个意思啦。”
秦宝灵满不在乎,“不是觉得自己短命的意思,就是,年轻的时候,是很难想象自己中年时候的状态的。
尤其那时候过得苦,生活中没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太累的时候,躺倒在床上,会出现一个念头,要是一觉不醒,该是件多好的事情。”
“那时候我想象自己五十岁的时候,应该会功成名就了吧?”
秦宝灵慢慢地说,“我想在省城有个二百平的房子,餐桌上挂的要是吊灯,不能是普通的灯泡。
我想自己应该批发羽绒服赚了点钱,然后认识了个特有钱的人,那时候也不开窍,觉得自己会和有钱男人结婚,然后生个和我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儿,我只生一个孩子,只对她好,把我小时候缺的,都弥补给她。”
“现在我知道了,我那时候的想象力也太可怜了,遇到你没几年,你就给我在京城买了五百平的平层,还有珠港的别墅,何止这些,我头一次知道,我的事业还能成功到这种地步,我露一次面,就能至少赚到六位数,我居然还能拥有这么多爱我的人,这么多人惦念着我。”
“那时候想都不敢想的,最后我身边会是你这样的人。
长得这样漂亮,条件又这样好,人也聪明,还是混血,天哪,要是我二十岁遇到你,你到我们家走一走,路上的人会像看猴一样看你!”
“我二十岁的时候不想那么多。”
李玉珀说,“我以为会一切如常,一切都会按照既定的规律运转,我很聪明,又有生意头脑,我会永远这样成功,那时候我身边的变数只有一个,就是你。”
“太自信了。”
她笑了笑,“我以为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那是不可能的。”
秦宝灵不假思索,“即使一切如常,我最后也一定不能忍受只做你的情人。”
李玉珀嗯了一声,很笃定:“那才好,然后我们再大闹一通,好叫我也想明白我爱你,然后继续在一起。”
“傻X。”
秦宝灵小声骂她,“有病似的。”
一边骂,一边却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李玉珀,你不适合说这么煽情的话,你知道吗?真的是,说这种话干什么,你说这种话特别奇怪,知道吗?”
“要是把你煮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