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灵没好气,“我就喜欢,怎了?我就土,我就俗,你管得着?”
吃了枪药的秦宝灵用力把手抽出来,那枚被她说过的钻戒毫不留情地在她掌间划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薯条对她俩之间的气氛一无所觉,只是很开心地在李玉珀怀里跟着一只小鱼和一只发声老鼠咬来咬去。
李玉珀觉得和薯条在一起,自己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她手机不看,甚至手表上的时间也不看,直到秦宝灵提醒她:“都一个小时了,你还赖着不走呢?”
“你有事可以先走。”
李玉珀从容不迫地说。
才一个小时而已!
也幸亏薯条是猫,要真是一个小孩子,她得带薯条出去吃饭,去游乐场,别说一个小时了,一周都不够!
“什么叫我可以先走!”
秦宝灵中发雷霆,“这是我的家!
你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李玉珀不答话,和薯条一副母慈女孝,其乐融融的样子。
九月中的天气渐渐凉了下来,秦宝灵还是被她气得浑身发热,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她把丝巾也扯下来,突然觉得不能这样。
虽然是李玉珀把自己气成这样的,但她摆出一副厚脸皮从容不迫的样子,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这不是完全失去主动权了吗!
“那天你还说什么周末可能没时间。”
秦宝灵抿了抿唇,“现在才周六,就巴巴地跑过来,李玉珀,你是不是想向我道歉,可是拉不下面子呀?”
这话一出,她觉得自己又掌握了节奏了,李玉珀仍然是不答话,伸手摸了一把薯条毛茸茸的肚子。
“我不是不能再给你一次机会。”
秦宝灵道,李玉珀一听她开始提这件事,心里就是一阵烦躁。
她说不清自己是后悔还是不后悔,她一门心思地想要来,怎么就忘了秦宝灵可能对她不依不饶呢?
她太了解李玉珀了,知道现在要乘胜追击,这次没从李玉珀怀里夺走薯条,而是自己挤进了人家怀里:“别在这儿装听不见,我非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薯条安心地玩着发声老鼠,秦宝灵扶着她的肩膀,坐在她的大腿上,和她近在咫尺的面对面对视着。
这样的距离,李玉珀身上的香水味都是清晰可闻,随着心跳,一搏一搏地往外逸散。
她仔细闻了闻,具体是什么香味,她分辨不清,只闻得到一种晴朗气息,沁满了她的心肺。
“我恨你。”
秦宝灵喃喃地说,“算了,我不想和你纠缠了,你滚吧。
谁稀罕你的答案?”
说完,她作势要起身,李玉珀蹙着眉,搂住她的腰,紧紧地把她按在了自己怀里:“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之前说两清不肯,现在又说不想纠缠,你觉得自己是谁,开口就是金口玉言,我就得听?”
“那你觉得我是谁?”
秦宝灵问她,可是并不是等她的回答,因为李玉珀的回答,她早已经是一清二楚了!
“你觉得我是谁呢?一个虚荣的情妇,廉价的贱货,还是薄情寡义的婊子?”
李玉珀眉头蹙得更深:“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你敢说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吗!”
秦宝灵大喊一声,美丽面孔几乎青了一层,她竭力地睁大眼睛,无论如何,她今天是不打算哭了,她的眼泪很珍贵,她一滴也不要再给李玉珀!
“我说话就难听了,李玉珀,你以为你是谁?你不仅是薄情寡义的婊子,你还是不折不扣的孬种,我可以是贱货,你也得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她满腔的怒火,找到了契机,一股脑地就迸发出来:“想来想去,都怪你,李玉珀,都怪你!
我不是要给自己找理由,可是你哪怕给我一点爱的错觉,我能办出那样的事情吗?我是自私自利,可我秦宝灵做人堂堂正正,谁和我有恩,谁和我有仇,我计较得清清楚楚!
对我有恩的人,我涌泉以报,对我有仇的人,我拼了死也要咬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