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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言往另一边歪了歪头，躲开他，含糊地“嗯”

了声，全身紧绷着，始终放松不下来。

“很好看，我好喜欢。”

程曳说着便松开手放他下来，往后退了一步，露骨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沿着他的靴子一寸寸往上移动。

这儿的光线虽然昏暗，但不妨碍他欣赏漂亮的老婆。

江序言被他盯得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下意识地又想跑。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确迈开了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暗巷深处跑了过去，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跑了反方向，简直蠢到家了！

里面是死胡同，有道三米高的墙，封死了他的去路，让他无法继续前行。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在暗巷里面十分明显。

江序言急促喘息着，猛地回身看向迈步走来的男人，嗓音嘶哑地阻拦：“别过来……不要过来，程曳，你别过来。”

程曳很听话的停下脚步，隐在黑暗下的脸看不清情绪，“怕我？”

江序言下意识就反驳：“开玩笑，为什么怕你。”

不怕为什么要跑？

是啊，我跑什么？

江序言紧盯着黑暗中的男人，手指捏着衣服，鼻头酸得厉害。

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怕他。

他在沉溺中抵抗，又在抵抗中产生无措、慌乱的情绪，他拒绝程曳的靠近，又可耻地……喜欢他的气息。

脑海仿佛被人拉扯成两半，相互矛盾。

方才被人紧拥在怀里的感觉，让他生起莫名的安全感。

潜意识冒出一句接一句的喜欢、喜欢、喜欢……

如果一辈子窝在他怀里，会很安全、很温暖吧？

另一道声音及时跑出来打断他的思绪。

【真爱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他对你的爱，期限有多久？你能保证，程曳会一辈子都爱你吗？】

【既然做不到一辈子，为什么要接受。

爱会让人迷失自我，等到哪天，他突然抽身离开，你该怎么办？】

【得到后再失去，这种后果，你承受得起吗？】

江序言半垂着眸子，眸底的纠结无人察觉。

“老婆，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远处天空炸开一朵盛大的烟花，江序言就着烟花的亮光，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陶瓷小狗，瞳孔猛缩，下意识地解释：“一个小摆件，不值钱的小玩意。”

就买了六十多块钱。

这个疯子什么时候顺走了他的东西！

程曳眯起眼，逐步逼近他，眸光在昏暗中闪烁，“我怎么觉得它长得很像我？”

眉宇间的喜悦根本压不住，他清了下嗓子，继续道：“老婆，你是因为它长得像我才买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