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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曳看不得他委屈的模样，起身凑过去想要哄一哄，接着毫不意外又被扇了一巴掌。

江序言打人的时候都是使尽全力的，压根不留情。

本就印着一个巴掌印的脸颊更加红肿了。

他舌尖抵着口腔软肉，舔走唇角的血，强势拉起江序言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吹，“老婆，你轻点打吧，都红成这样了。”

“你有病！”

江序言见他鼻青脸肿还凑过来找虐，气得浑身发抖。

程曳固执地吹着他泛红的掌心，眼底爱意和宠溺浓烈得让人窒息。

“嗯，老婆骂什么都是对的，我有病，你就是我的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尽量克制自己。”

他撩起红肿泛紫的眼皮，把脸蛋贴在江序言的掌心轻蹭着，“给你两个选择，打死我和做我老婆。”

江序言闻言狠狠拧着眉，看着全身青紫却执着缠着自己的男人，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不要命的男人！”

“那你去死好了！”

江序言两手掐上他脖颈，把人重重摁倒在床上，顺手拿起长长的金色链子缠在他脖颈上用力收紧。

程曳抬手轻抚他头发，因为呼吸困难，红肿的俊脸逐渐发紫。

他扯起唇笑，眼尾缭绕着明显的红血丝，艰难地开口：“咳咳……老婆，我死了……也会跟着你……一直跟着你……呼……老婆……你勒得我好……”

听到最后一个“爽”

字，江序言全身一震，陡然松开手，垂眸看着程曳脖颈处骇人的青紫色勒痕，紧抿着唇，眼眶溢满泪珠，随着眨眼的动作往下掉。

“要怎样才能放我走。”

他忍着喉咙的哽咽，压抑地问了一句。

这个变态为了逼迫自己当他老婆，丝毫不把小命放在眼里。

他能怎么办，真要把人杀了吗？

下一刻，他的手又被程曳握住，他看着满脸心疼地给自己掌心吹着气的男人，胸口堵得厉害。

他前半生薄情寡欲，从未体会过浓重到让人想逃的强制爱。

现实中，真的有这种阴魂不散的男人吗？

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同性？

“你爸妈会很失望吧。”

他偏开头，不再看程曳一眼。

直到掌心湿热，被什么东西轻舔了一下，他才绷着脸收回手。

程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往后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吊灯，缓声说：“嗯，挺失望的。”

“自己儿子连心仪之人都能弄丢，一丢就是大半年，肯定失望了。”

江序言不说话了。

看来，这种疯狂基因是可以遗传的。

“老婆，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

“是把我弄死还是当我老婆。”

他伸手勾住江序言的手指，嗓音闷闷又可怜地说：“老婆，我不是故意骗你，你画的画我全部打印出来珍藏着，咱们晚点一起欣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