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蹲到彩姑身边,又问道,【师父,您在这儿干什么?】
彩姑没有理她,只低头摘地瓜叶,忍冬于是又开口询问,【师父,您这次还没走呀?】
彩姑这才淡漠的开口,【在这等你这块四方木头。
】
忍冬有些惊讶,继而笑道,【您等我干什么呀?】
彩姑将手中的地瓜叶塞给忍冬,嫌弃道,【你是我最笨的徒弟。
】
忍冬撇撇嘴,忘了正事,追问道,【师父,您还有别的徒弟啊?】
【没有。
】
忍冬笑了笑,师父在外面没有别的徒弟就行,笨不笨有什么要紧呢?于是抱着地瓜叶蹲在彩姑身边,傻傻笑着,忘了问事,还是彩姑冷冷开口,【傻笑什么,我知道你有事,你不说我可就走了,看你怎么向那位岛主交代。
】
【哦,是有件事!
要师父您帮忙。
】
彩姑起身往路上走,忍冬抱着地瓜叶起身,追在她身后,刚想说话,背后挨了一笤帚,忍冬“哎呦”
一声回头看,一晒得黝黑的农妇瞪着她,看样子还想给她一笤帚,忍冬愚笨,不知是地瓜叶的缘故,忙抱着地瓜叶跑了,偏偏坐实了自己偷地瓜叶的罪名,那农妇追着又打又骂,忍冬躲闪了两下,正要解释,彩姑折返回来,接过那笤帚把忍冬打得上蹿下跳,竟然还对那农妇说,【我这劣徒前天犯了戒,我罚她三天不许吃饭,竟跑下山来偷庄稼——】
那农妇听了,竟说,【那也不能不叫她吃饭。
】
彩姑不管,拧着忍冬的耳朵就走了,嘴里还说,【她原比别的丫头憨,我想着总闲着不好,到底用功些,不料她总把正经事放在脑袋后面,这就回去抽她屁股——】
那农妇忙劝道,【不过几片叶子,就算了。
】她又说,【不过叫她这么摘,下次长不好了。
】
彩姑拧得更凶了,疼得忍冬呜呜咽咽的,彩姑又说,【我这就叫她去城里帮工,早晚把钱还上了。
】
那农妇看忍冬怪可怜的,摆了摆手说不用了。
无辜的忍冬抱着地瓜叶跟彩姑走了,捂着耳朵哭着说,【师父,我有钱呀。
】
【我知道。
】
【那您——】
【都演一半了,就演完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