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阎弗生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口?面,声音有点含混,“所以第二天睡醒后,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往回走。”
“我觉得‘额齐热各’想让我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它想让我离开了。”
阎弗生的话,让敬云安突然想起?了,当年他们一起?住在毡房里时做的那个?梦。
“然后你就回来了?”
“嗯。”
敬云安看着他几?口?将面汤灌下去,“你确定是额齐热各想让你离开,而不是你自己熬不住了?”
阎弗生把碗放下,本想认真回答,结果抬头看到他戏谑的表情,立时收起?了到嘴边的话,脸上露出了十分不正经的表情。
“是我熬不住了,还是你憋不住了?”
说着,阎弗生立时站起?身,走到敬云安身边,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用力地抵在了桌子?上。
筷子?因碰撞从?碗边滚下桌子?又?掉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嗒嗒落地声。
“少发?骚。”
敬云安抬手挡在身前?,却?被阎弗生一把攥住,别到了腰后。
一只手钳住他的双腕后,阎弗生从?背后摸上了敬云安蓄了两年的长发?,用力向后一扯,“到底谁在发?骚?”
喉结因下颌高仰而暴露在了敌人的眼前?,敬云安下意识吞咽过,颤抖的突起?在上下滚动间,显得那么脆弱不堪一击,又?那么风骚,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咬碎。
湿滑的舌尖附着其上的时候,掌中?的猎物猛地颤抖了一下。
阎弗生情不自禁地因为对方的颤抖而感?到浑身战栗,唇舌不停嘬吮的同时,齿关也在越来越失控的侵袭之间,奔向疯狂。
扯着发?丝的大手猛地用力,颤抖中?的人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刺啦”
的布料破碎声,回荡在越来越闭塞火热的餐厅里,“咔哒”
的锁扣开启声后,昂贵的皮带从?被掌控者的腰间抽出,随即一声闷重却?暧昧的“啪”
响,落在了桌上之人的背部。。。。。。
极致浓烈的烟酒气息因而迅速暴走,在半空中?疯狂纠缠,瞬间将四周的火热氲得溽热而粘稠。
粗暴而狂野的动作,将水晶灌面的巨大餐桌都带得不停摇晃。
断断续续的呜咽与挣扎,在野蛮的征伐中?,不停地刺激着主导者的视觉与听觉神经。
于是,经年累月被压制的欲望,便化成了愈发势不可挡的侵略与肆虐,铺天盖地地冲袭而下,瞬间将无处可逃的猎物吞噬。
从?餐厅的水晶餐桌,到客厅的宽大沙发?,再到面对露台的落地窗、健身房角落的帐篷,最后沦陷在主卧那幽闭潮湿的浴室之中?。
待到一切滚烫的喧嚣与躁动平息之时,东方天池中?的大鱼终于跃出了水面,露出了附着着雾色的白腹。
漫天飘扬的大雪,在坎海市的街头巷尾接连飘荡了数日,难得的积雪直接覆盖了十二月的尾巴。
屋檐的冰凌坠下墙根,积雪上的猫爪梅花渐渐消融,时间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来过又?消失。
于是那个?最不值一提的季节再次降临K城,然后被十字街的燥热与喧哗迅速驱逐。
FLAMEi的灯火依旧辉煌,人声依然鼎沸,半空中?镭射灯球折射得光芒仍旧暧昧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