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急救人员迅速听过他的心跳,又扒开他的眼皮检查了瞳孔,说:“别紧张,他只是昏睡过去了,失血加上高度紧张后的正?常现象,前面的县城有家?医院,到时?候最好做个全面的检查。”
“好,好,”
敬云安稍微松了口气,“谢谢您。”
“这样刚下过大雪的天气,你们怎么敢随便上山……”
坐在旁边的救援队长皱着?眉头训斥了他一句。
“这不听说库兹勒里山是圣山,就想着?来……我还做了充足的准备……”
敬云安满脸的歉疚,“总之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就算是再好的装备,这样的时?机也不适合,保不齐马上就会有暴风雪……”
车子在路上开了二十分钟,敬云安就接受了二十分钟的批评教?育。
到达医院后,救援队帮忙把人抬上医院的急救推床后,就离开了。
敬云安目送救援队的车子离去后,转身跟着?护士走到了手术室门?口,大门?关闭后没多久,手术室门?口的灯就亮了。
阎弗生额头上的伤口流了不少血,虽然紧急处理过,但救援队的人说他伤口不浅,敬云安看着?那鲜红色的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慌,紧接着?眼前开始变得昏黑。
于是,在经历过同样高强度的体能与心神消耗后,敬云安也倒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变暗,映入眼帘的是对面墙上开启的电视机,屏幕上显示22点34分。
敬云安下意识转头扫了一圈病房,隔壁床上坐着?看电视的,是个吊着?胳膊脸颊赫红的西疆男人。
他爬下床走到门?口,找到值班的护士问了阎弗生的病房所在,然后找了过去。
阎弗生的病房是个双人间,但暂时?只有他一个人住着?。
敬云安走到床边,来回打量了一圈后,下意识摸了摸他还在输液的手。
体温暖热,不知道是一直没醒,还是醒了又睡了,看上去状态似乎还可以?。
就在这时?,要换药的护士从外面走进来。
“哎,你是哪个病房的?”
“哦,你好,我是跟他一起来的。”
敬云安回头看向护士。
“是你啊,在手术室门?口昏倒了,”
护士走到床前,将?快要打完的药瓶向外换了位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晕吗?”
“我没事,不晕了,”
敬云安示意床上的人,“他怎么样啊,手术顺利吧,头上的伤很严重吗?”
“伤口不浅,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缝了针,近期不能见水。
还有些脑震荡,需要住院好好观察几天,其余的你最好去明天上班问问主治医生,看需不需要转去大医院再检查一下,毕竟我们这小县城的设施有限。”
“好,我知道了,”
敬云安点了下头,“谢谢你。”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