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敬云安吸完了最后?一口,将其按灭在了车载烟灰缸里。
然后?望着渐渐出现的学校大楼,吐出了嘴里的烟雾。
他还有事情?,需要去搞清楚。
拐进学校大门时?,敬云安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疲惫,他像往常那样毫无异样地?停车,上课,和同事寒暄,与学生们?交流,然后?在下班之前,准备好下一节要教授的内容,晚饭前再加个班,处理其他的工作。
等到一切都准备差不多时?,下班回家,扑倒在卧室的床上睡一个昏天?黑地?。
等到翌日被生物钟叫醒时?,精神已?经彻底恢复。
于是他敷衍了阎弗生的电话与骚扰,拒接了他的上门与纠缠,在上午的课上完,下午还空闲的时?间里,约了之前就想约见的人。
还会先前那家咖啡厅,但并不是先前的位置。
敬云安特地?挑了个无窗,外头绝对看不见的卡座,等待着裴陌阳的到来。
后?者从来不会让他多等待一分,准时?准点甚至大多数时?间都是提前到来。
“不好意思云安,来的路上碰到了事故,路上堵,耽搁了点时?间。”
裴陌阳带着歉意。
敬云安看了下表,“没事,不早不晚,正是我们?约定的时?间。”
“你吃午餐了吗,要是没吃的话。。。。。。”
“吃过了。”
敬云安没想跟他多弯绕,直接在服务生给他上完自己早先给点好的咖啡后?,就开门见山了。
“前天?你和阎弗生在咖啡馆见面了。”
这语气两分询问,八分陈述,裴陌阳许是没想到他会知?道,亦或者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面上有些诧异。
“阎弗生什么都没说,是我那天?正好路过时?,看到了。”
免得他纠结于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又该如何向自己陈述理由,敬云安直接做了解释。
“是。”
裴陌阳说。
“为什么,”
敬云安看着他,“我不认为你们?俩现阶段,有什么值得约在咖啡厅里单聊的事。”
闻声,裴陌阳回视向他,“他找人查我了,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查我。”
找人查他身边的“野男人”
,这听?上去像是阎弗生会做出来的事,敬云安并不感到意外。
“那你问出来了吗,他为什么查你。”
查他归根结底是为了敬云安,裴陌阳不愿说:“他那样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人,做事没有逻辑,又需要什么理由。”
“那你还要去见他。”
“我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
裴陌阳语气有些不服输,“让他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