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敬云安眉头深拧,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脚趾下意识抠住了沙发坐垫。
许是不愿轻易地输给对方,他再次以牙还牙,手?指灵活而巧妙地收紧揉搓。
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越蒸越滚烫,脉搏与心跳通过相抵的?额头嘭嘭作响,此起彼伏。
越来越难以压抑地闷哼与亢奋,在四片相贴的?唇瓣与双舌间来回纠缠。
他攥着?他发丝的?手?指收拢,他掐着?他喉管的?手?指凹陷,沸腾的?血液在身体内发了疯般地疾速蹿涌,奔流。
终于,在人体将?要承受不住的?瞬间,爆发了出来。
漫天茫然的?空白侵蚀了彼此的?大脑,混着?信息素的?汗水争先恐后地从?毛孔中钻出,洋洋洒洒地挥发在密闭的?空气里。
相克的?天性让气味在虚空中自发地排斥与驱逐着?另一方,同样也催促着?仍沉浸在快感?余韵中的?本体苏醒。
互斥的?信息素让人感?到憋闷与压抑,甚至渐渐腾起痛苦。
和无比享受这种痛苦的?阎弗生不同,敬云安吃不消这样的?滋味。
于是爽劲儿一过,他趁人还没缓过神儿,一脚将?阎弗生给踹下了沙发。
“卧槽……”
纵然地上?铺了地毯,可衣不蔽体且毫无防备地被踹下地,还是震到了阎弗生的?尾巴骨和后背,他忍不住痛骂了一声,“你个拔D无情用完就扔的?骚货。”
“哼,”
敬云安曲肘撑着?侧颊,毫无半分愧疚之心地瞧着?地上?的?人,“谁叫你乱放你那?呛人的?骚气,老子不爱闻。”
说着?,他伸手?从?地上?抓起某人那?件几?万块的?衬衫,擦了擦手?上?某人黏糊糊的?东西,然后捞起自己的?裤子,从?裤兜里掏出了烟盒。
“艹你大爷的?,嫌我的?味儿呛,还抽我这味儿的?烟,你说你是不是矫情。”
阎弗生从?地上?爬起来,撸了把额头上?的?汗后,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到酒架前,挑了瓶葡萄酒。
“咔哒”
,敬云安掀开打火机的?盖子,将?嘴边的?烟点燃。
深吸了一口后,他对着?上?空缓缓吐出了青白的?烟圈,像是要借这烟的?味道去中和那?信息素的?味道。
只是可惜,效果?不是很大。
“烟味能让我放松,让我开心,你那?骚味,只会让我感?到压抑,郁闷。”
“呵,那?是你不懂欣赏,”
阎弗生将?酒打开,分别添到两个杯子里,“好酒要深尝细品,‘好烟’自然也是如此。”
他端着?两杯酒返身走到沙发前,将?右手?那?杯递了出去。
敬云安看着?他赤身裸体地站在身前,毫不掩饰地任某处大剌剌坠在眼前,忍不住眯起了眼睫。
不得不说,阎弗生的?资本确实很有看头,也难怪他终日狂得恨不得要上?天。
“要尝尝吗?”
阎弗生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人,含混不清的?问题让人有些猜不准,他到底说的?是腿边手?里的?酒,还是腿间……的?某物。
敬云安眯着?双眸,深吸了口指尖的?香烟,焰红一瞬明灭后,浓浊的烟雾被缓缓从他的嘴里吐到了那?里。
敬云安隐在烟雾后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模样像极了调戏新客的?风尘旧花。
“你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欠C吗。”
阎弗生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