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云安倚着门?,拧着眉头,一副想赶紧打发了他好回去躺着的模样。
“听说您老妖体大损,我特地送上门?来供你采食精阳,好修补您的元气啊。”
闻此?,敬云安毫不犹豫地再次关门?。
“哎哎,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
阎弗生再次拉住门?,“这?不是看你生病没?精神想逗你一下吗,”
说着他稍稍用力,将门?拉开,趁机进到了玄关内,“听说你请了病假,来探望探望表示关怀。”
“听说?”
敬云安慢吞吞地走回到客厅里,“你听谁说的?”
“我当然?是有我的消息渠道了。”
阎弗生跟在他身后往里走,出了玄关后下意?识朝左边的景观墙看去,随而眼前一亮。
只见先前那面橙红一片的梵高大杂烩,眼下已经?被暖白色带有浮雕花纹的壁纸给全部盖住了,且还在上头安装了一方小置物架,置物架上摆了几本书,和一盆极好养活的绿萝。
阎弗生嘴角下意?识抿起?,还真?真?是个口不应心的大傲娇。
“哦,该不会是那个被你始乱终弃的孩子吧?”
“什么?”
阎弗生茫然?地转头。
敬云安在沙发上慢慢躺下,将毯子重新盖在身上,“那个在教室后头眼巴巴盼着你回头的男孩。”
在教室后头……
那应该说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事,他误会他将宋施维始乱终弃。
虽然?误打误撞地猜中了人,但没?想到那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在心上。
阎弗生伸手?从架子上抽出了一本书,边翻着边走到客厅,“就说你这?人口是心非,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你还惦记在心里吃醋呢。”
“呵……”
敬云安懒懒地吸了吸鼻子。
阎弗生站到沙发后头,弯腰趴在靠背上,要笑不笑地望着沙发里的人,“你是不是都中意?我中意?到抓心挠肝的了。”
敬云安伸手?从头顶抽了张纸巾,“哼,可不是,心肝都被抓出了窟窿,所以遭了病。”
“别不承认,”
阎弗生忍不住伸手?拨弄起?他被毛巾沾湿的鬓角,“否则,你怎么会在我提完建议后的短短时间里,那么雷厉风行地改了那面墙。”
敬云安拍开他的手?,“我这?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再说,那不是因为你的建议,而是实在唠叨的人太多,我受不了了而已。”
“是吗,”
阎弗生玩味地笑起?来,“那可真?是够巧的。”
“没?什么巧不巧,是你想太多。”
“好吧,就当是我想太多。”
见他实在病得发虚,声?音也很哑,阎弗生就放他一马,不和他争论那些一眼即明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