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云安眉心微蹙,仍不住再次朝他翻了个白眼。
“不信?”
阎弗生看向他的眼神颇为露骨,“欢迎随时试用体验。”
“多谢,但不必了。”
敬云安皮笑肉不笑地婉拒。
阎弗生倒也不失落,眉梢上都挂着得意,边吃着菜边问:“你不也没告诉我关于你的事儿吗,一南方人,这么懂北方的菜系,还会打北方的小众牌,还从这琼楼厦林间寻摸到这么一处妙地。”
敬云安盛了点汤,“其实没什么,不过是我研究生时的导师是北方人,跟着他时间久了,到处走得场合多了,自然而然地被熏陶了出来。”
“这家店和先前那家棋牌室,都是他以前常去的地方。”
“以前?”
阎弗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怎么,闹掰了?难不成你和他……”
敬云安十分受不了地瞪向他,“他病逝了。”
“哦,”
阎弗生耸了下肩,“Sorry。”
前者拧着眉头,垂眸吃起东西,不愿意再和他多嘴。
阎弗生似乎也自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难得再次和他说了抱歉,然而对方显然不想再搭理他,进食的速度比先前更快了,像是要赶紧吃完快走一样。
“怪不着我啊,谁让你长了张一看就会跟人乱来的脸。”
“随便吧。”
敬云安十分不在乎地堵了他的嘴。
见状,阎弗生将筷子撂在了桌上,“那怎么着啊,要不我给您跪地上磕两个头?”
这话说的,敬云安再次皱起眉。
见他终于抬头看向自己,阎弗生又说:“要不您告诉我他墓地在哪儿,我去给人送两束花,再上两炷香。”
越说越离谱,敬云安有点诧异于,这人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有点太过线了。
他也放下了筷子,“不必了,你我本就素不相识,一两句冒昧也无伤大雅。”
“呵,”
阎弗生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素不相识,素不相识你跟我在这儿吃饭?”
敬云安也笑起来,“吃个饭而已,素不相识能干的事儿太多了,我想您比我更清楚吧。”
“是,您说的对,”
阎弗生被他怼得莫名起了点恼意,“那您怎么就不敢和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干些‘该干’的事儿呢。”
“不是不敢,是不想。”
“为什么不想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吃您这样儿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得够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