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随同前来的宋施维,也茫然地看向站在高处的DJ,但并未发现对方玩什么新鲜的花样儿。
“还能发生什么。”
身后的酒保倒是一脸了然。
“啊?”
宋施维有些不解。
瞥见贺奕南从旁边走过来,酒保朝他撇了下嘴。
二人顺之转头,苏布皱起眉,冲他扬了下空掉的酒杯,“你干吗了?”
“什么干吗,”
贺奕南瞅着他越来越迷离的眼神,“你差不多得了,每天都醉醺醺的,送你一趟又哭又吐的,麻烦死人了。”
“怎么,才喝你两杯酒就这么不情愿了,白瞎了老子从前对你那么好。”
说着,苏布十分做作地抹起了眼泪,“老子如今没钱没男人,你们就一个个都欺负我。”
“好好好,您喝您喝,”
贺奕南赶紧示意酒保给他把酒添上,“但您喝了这杯,就得答应我件事儿。”
“啥事儿?”
苏布吸着鼻子。
贺奕南思索了下该怎么说,但左想右想寻不出更好的措辞,只能直说:“那什么,阎——”
“那挨千刀的天煞孤星来了是吧!”
贺奕南刚脱口一个字,苏布就立时坐直了身子,满脸的怒气,“好啊,一连几天来都不见人,老子还以为他再也不敢来了呢!”
说着,苏布就从凳子上起身,奔着人群就要冲进去。
贺奕南赶忙上前,将人给拉了回来,“嘿,我这话都还没说完呢,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才要给你打预防针,跑什么跑,给我回来乖乖坐好。”
将人重新按到椅子上,“知道你最近不顺,心情不好,但也不能乱作人呢不是。”
“我哪里作人了!”
贺奕南也要了杯酒,“阎王最近大概是遇上事了,情绪不大对,你就别跟他吵吵了。”
“谁跟他吵吵了?是他不仁不义在先,抢老子的嘴!”
苏布抗议,“你就是个两面派墙头草,明明刚才还说向着我,要帮我骂他,他一来你就立马倒戈,算什么朋友啊!”
“我还没向着你啊,下午我可刚为你被他当了出气筒,”
想起来贺奕南就憋屈,眼下他夹在俩人中间就跟个饼干夹心似的左右不是人,“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就当是我欠你们的。
不过我说真的,这两天还是稍微消停点吧。”
不管发生了什么,贺奕南眼下都不想去触阎弗生的霉头,毕竟自己也还有事求着他呢。
然而苏布丝毫听不进去他的话,仍旧喋喋不休,“我说怎么这群人突然跟磕了药似的,原来是那魔头来了……”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坐在一旁的宋施维虽始终未插话,但脸色却是变了又变。
签合同的当天,宋施维就搬到了苏布那里,但是自打那日之后,阎弗生没再去过苏布那边,似乎也没再去过学校,宋施维自然也就一直没见到对方。
然而他却没有一天不期待,和对方再见一面。
宋施维不是不清楚,自己并没有立场,也不该抱有任何期待,只是,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