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既然还记得忍冬,应该也知道我一直都很看重她。这几年在江州,忍冬她一直都很尽心尽力的照料我。我去沥州救灾的那段日子,忍冬也一直都陪护在我身边,帮了我不少的忙。我与忍冬之间的情谊,已经远超了主与仆。否则,妹妹也不会执意要与忍冬义结金兰。眼见忍冬就要成亲嫁人了,我便想着送她一份最体面的嫁妆。但那份嫁妆并不是金银,而是一份尊荣,这份尊荣就只能求皇兄恩赏。”
在听过卫泱的话以后,卫渲浅笑说:“泱儿你可真沉的住气,据皇兄所知,忍冬的婚期就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六,你竟然到现在才为她请封。”
“前阵子我才为映汐向皇兄讨了个县君的封诰,若是又接着为忍冬讨……哎呀,妹妹觉得不好意思。”卫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
“朕可是你如假包换的亲兄长,对自己的亲兄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卫渲柔声对卫泱说。
“其实,也不单是因为不好意思。我也是怕皇兄接连给我身边的人封诰,旁人会怪皇兄太宠惯骄纵我。”
“你是我妹妹,我不骄纵你要骄纵谁去?皇兄宠你,不怕人说。”
“皇兄……”卫泱听了卫渲的话,心里温温暖暖的。
有兄长护着疼着的感觉真好。
“忍冬既是护你有功的功臣,又是你的义姐,她即将大婚,皇兄自然要赐她一份尊荣。皇兄就赐封忍冬为县君,至于封号,就由泱儿你来定。不过这个封号你可得快想,否则皇兄没法命人去拟旨。”
“妹妹代忍冬谢皇兄恩赏。”卫泱起身冲卫渲一礼,“忍冬这县君既是皇兄封的,封号也求皇兄一并赏了吧。”
“一定要皇兄想?”卫渲问。
卫泱点头,“这样才更郑重其事。”
卫渲闻言,摸着下巴认真考虑了片刻,“封号就叫长宁吧。”
“长宁,长长久久的安宁。”卫泱粲然一笑,“这个封号极好,妹妹再代忍冬向皇兄谢恩。”
卫渲摆手,正示意卫泱不必多礼,就听不远处小卫霖问了一句,“姑母就只喜欢与父皇说话,都不理我们了。”
“谁说姑母不理你们了。”卫泱立马解释说,“你们在玩行酒令,可你父皇和姑母我却都不能饮酒,即便输了也不必被罚酒,这还有什么意思,索性便不陪你们玩了。”
“姑母此言甚是,侄儿与父皇和姑母一样,无论输赢都不能饮酒。如此,着实没什么意思,不如咱们不要赌酒,赌点儿别的。”卫霖提议说。
卫泱听了这话,立刻就来了兴致,“霖儿说,咱们赌点儿什么?”
“咳咳”一旁的宁棠清了清嗓子,玩笑说:“你们姑侄俩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当今皇上的面商议聚众赌博的事。”
“这哪里是聚众赌博,不过是加些彩头进去的游戏而已。”卫泱说着,笑嘻嘻的望向卫渲,“皇兄说是不是?”
卫渲没有回答卫泱的问题,只道:“若要玩,也算上朕一个。”
卫泱脸上的笑意更浓,当即就冲卫渲比了个ok的手势。
在宁棠的建议下,大伙儿将行酒令的赌注由一杯酒改成了一篇大字,输一场就要罚写一张大字。
卫泱人聪明是挺聪明的,但真的不太擅长玩这种游戏。
最终,卫泱统共输了十二张大字,比卫霖的九张还要多三张。
原本该气氛沉重的饯别宴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下结束,宴席散后,卫泱与卫漓相约明日一同去静安宫。
卫漓去静安宫自然是为去向刘太嫔道别,而卫泱去静安宫则是想去瞧瞧卫沁。
瞧那丫头的心病好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