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还不知道太后,那可是个说一不二,软硬都不吃的主。除非翟清死了,否则这结拜的事太后是绝不可能作罢的。”
卫渲点头,眸色阴沉的说:“那翟清是该死,早就该死了。眼下正是除了这祸害的机会。”
“皇兄切勿轻举妄动。”卫泱连忙劝说道,“太后有多看重那翟清,即便妹妹不说,想必皇兄心里也该有数。杀翟清容易,可皇兄有没有想过杀了翟清以后的后果。太后那样宠爱翟清,若翟清真的突然死于非命,太后必定不肯善罢甘休。雷霆之怒下,不定会做出多离谱多可怕的事。翟清是要死,却一定要太后觉得翟清该死,亲自下旨赐死翟清才好。”
听了卫泱的话,卫渲沉吟了片刻才说:“是皇兄太冲动,泱儿说的才是正理。泱儿以为有什么办法能让太后一气之下杀了那翟清?”
“妹妹没有办法。”卫泱略显消沉的答,“昨日妹妹去景和宫跪求太后赐死翟清,太后却不理妹妹的诉求,由得妹妹在景和宫长跪不起。”
“竟有这种事?”卫渲一脸惊愕的望向卫泱身边的徐紫川。
见徐紫川点头,卫渲才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樊太后竟然会为了那个男宠,狠心让卫泱在冰冷的地上长跪。
他真不知该骂太后狠心,还是被鬼迷了心窍。
“真没想到太后竟然会对一个男宠动了真心,若早知有今日,朕一早就该除了那翟清。这都是朕的错。”卫渲愤怒又自责。
“这哪能怪皇兄,妹妹原本也没料到太后会像眼下这般看重翟清。看重到她明知翟清是个心怀叵测的卑鄙小人,却还是愿意听信翟清,包庇翟清。”
“泱儿的意思是?”
“皇兄可还记得当年那个男宠庭泓?”
“怎么可能忘记。”卫渲咬牙切齿的说,“那可是险些轻薄了你的混账。”
“当年庭泓也是被人所害,才会对我做出那种事,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若皇兄没记错,当年那桩案子的始作俑者是一个叫容悦的男宠。”
“不,容悦只是替罪羊而已,翟清的替罪羊。”
“泱儿是说当年意图谋害你的人是翟清?可朕记得当日,是翟清及时斩杀庭泓,救下了你。”
“杀了与自己争宠的对手,又同时卖给与他不合的我一个人情,翟清这一石二鸟之计也算高明。”
“这个混账!”卫渲暴怒,“泱儿手上可有指证他的罪证?”
“若有,妹妹眼下也不会如此一筹莫展了。”卫泱答,“不过有一个人手中却有。”
“谁?”
“樊太后。”
卫渲恍然,他总算明白卫泱方才为何会说樊太后一味包庇翟清了。
樊太后竟然会在关乎到卫泱安危的事上为翟清掩饰,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若说当年策划那一切的翟清心机深重,那明知真相,还袒护翟清的樊太后,就更加丧心病狂了。
“泱儿,你说究竟是太后疯了,还是那翟清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