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遗憾的是他并不知那种慢性毒药的来历,甚至叫不出那种毒药的名字。
徐紫川便如实告诉樊昭,他对那毒药的来历一无所知。
听了徐紫川的话,樊昭明显松了口气。
这没能逃过徐紫川的眼。
“这药的来历哀家会命人去追查,可皇上的身子……哀家听泱儿说起,说皇上已经毒入五脏,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徐紫川肯定,樊太后说谎了。
依卫泱的性子绝不会告知樊太后皇上的真实病情。
樊太后与他说了一个并不高明的谎话,并想借这个谎话,进而套出他的真话来。
此刻,徐紫川不仅对樊昭心生厌恶,同时还对樊昭所为怀有深深的鄙夷。
“太后兴许听错了,长公主知道的,小人有法子为皇上祛毒。”
“是吗?那便是哀家听错了。徐郎中能有办法为皇上医治,真是太好了。”
樊太后真的觉得很好吗?可他却未从樊太后脸上看到那怕一丝的欣喜之色。
徐紫川未接樊昭的话茬。
樊太后这个女人实在太过虚伪阴毒,他想要立刻结束这让人极度不快的会面。
想问徐紫川的话樊昭都一一问过了,樊昭无意在此久留,在又简短的与徐紫川寒暄几句之后,樊昭就起驾回了景和宫。
在目送樊昭走远以后,徐紫川舒了口气。
应付樊太后,真是件令人伤神的事。
这厢,徐紫川正预备折回寝殿见卫泱,就见卫泱从一旁的屏风后头走出来。
徐紫川意外,“你是何时过来的?”
“我不放心你就过来了,在屏风后头躲了有一会儿了。”
“你明知道太后不会轻易对我动手。”
“知道是知道,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没事,你却不大好,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方才在寝殿,她用手摸我的头来着。徐紫川你不知,她的手每触碰我一下,我就觉得脊背发寒。我还是喜欢你摸我的头,你摸的舒服。”
徐紫川闻言,立马抬手摸了摸卫泱的头,“头发怎么是湿的。”
“之前洗了还没干。”
“夜里风凉,你顶着一头湿发乱跑,就不怕染上风寒?快,跟我回去把头发擦干了。”徐紫川边说边拉着卫泱往寝殿走。
一回到寝殿,徐紫川就将卫泱按到软榻上坐下,接着便找来一条干爽的巾帕,亲自替卫泱擦起了头发。
“头发不干就不许你睡觉,可知顶着一头湿发睡下,一不小心就会患上头疼病。”
“徐姑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比李姑姑还要唠叨。”
“你没听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可是得到了李姑姑的真传。”
徐紫川竟然会开玩笑,尽管这玩笑开的并不怎么好笑。
但徐紫川的心意她收到了。
卫泱知道,徐紫川很卖力的想要哄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