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提以前的事,也不提找凶手的事,更不问江知水的能耐到哪儿、要做什么。
仿佛什么都跟她没关系似的。
最大的事情只有:“几点了,还没到饭点儿啊?”
江知水堂而皇之又去了她的房间,靠在床边合着眼,“饿了?”
床上摊饼的人这会儿答得积极:“饿!
现在就能吃饭吗?你可不可以用用特权,让我一天吃六顿?”
“……”
但她还是回答了,“可以。”
显而易见,某人的高兴程度远胜于知道江知水要帮她的时候。
江知水忍不住问:“只是这样?”
夏燃还是听懂了,但她偏要插科打诨,“还说我说话不严谨呢,你说话更不严谨,三两个字蹦,省略句遇到你算是没办法了。”
江知水不吭声了。
夏燃也只当自己没听懂,翻个身趴着瘫。
几分钟后,江知水说:“我出去一下。”
她嗯了声,眼皮也没掀。
目无所见,耳畔传来咕噜噜的滚动声。
没多久,食物的芳香传来,她闻着味儿就飘了起来,幽幽飘到客厅。
江知水没有说话,安静把餐盘摆在茶几上。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夏燃飘过去,等食物滑过食道,留下一串串温热的满足感时,她讲:“你还年轻。”
话说完,江知水无声看着她。
“……”
夏燃也察觉到了,这也太有内味儿了。
沉默几秒,她准备改口,江知水依旧盯着她,眼睛平静得好似无波无澜的湖面。
夏燃忽然又换了想法,转而大大方方地说:“也不是不行?”
江知水却别开了眼,“行什么。”
夏燃再次学她歪脑袋,随意道:“那算了。”
挪开没多久的视线倏尔又拐了回来。
江知水想开口,夏燃等着她。
半晌仍是无话,夏燃就转回去继续吃饭了。
——“你才认识我多久。”
——“……”
——“让让。”
——“为什么一定要认识很久?”
——“不然怎么看清一个人。”
江知水想问:现在不需要看清一个人了吗?
不需要看清我了吗。
但她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