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谢亭自觉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虽然有加工,但这的确是部分真实情况。
“脏了。”
宁寂忽然没头没尾说。
谢亭对号入座,拇指指甲印在食指指腹上,印记更深,几秒后蓦然松开。
她扬起笑,转过去看宁寂,假装天真地问:“我原来是干净的吗?”
宁寂不答,随手将户口本放回抽屉里,关灯躺下。
仿佛她的话无关痛痒,或是说她无关痛痒,无需回答。
黑暗中,谢亭脸上的笑落下。
她躺回去,拾起自己十七,不,马上十八岁的身份,用专属于年轻人的幼稚和冲动给自己打圆场,说:
“我好像很怕你,你会……害我吗?”
她不会演戏,也不会装出什么恰到好处的语气,只是侧躺着,正对右边平躺的人,语气不轻不重。
宁寂依旧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谢亭认定她不会理自己时,因为语调而显得冷质的话音出现了。
“乖一点。”
不可否认,她当时的确深深松了口气。
这更不是演的,甚至等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吐气的音量有点儿大了。
宁寂应该听到了。
谢亭默然,心念一转,想:问题不大,正好符合自己十八岁的身份。
趁热打铁,她继续问:“我可以问问题吗?”
足足十几秒后,宁寂才回答:“问。”
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吓人嘛。
谢亭想着,先问:“明天我要上学吗?”
这次问完没几秒,旁边有动静,宁寂似乎翻身过来了。
“过来。”
她又说。
怎么忽然又要过去,不是嫌脏了?
谢亭不解,心中虽有犹豫,却还是靠过去了一些。
宁寂揽住她,如同过往每一次,抱玩偶似的,将她整个人塞进怀里,腿也轻轻压在她的腿上。
黑暗之中,谢亭不用再掩饰,眉毛蹙起,挤出一座小山。
身体有些僵硬,但到底没挣扎。
刚刚失控一次就够了,小疯怡情,大疯伤命。
“明天周六。”
宁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谢亭哦了声,没有第一时间想通。
周六不上学,正好,现在这情况出去估计真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