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这会儿对“被牵狗似的牵着”
没了感想和抵触,跟着宁寂一起钻进被窝,她没躺下,摸出手机靠坐在床头,怕自己睡着。
“多久之后喊你?”
她问。
“一个小时,有电话也喊。”
躺下之后,初听颇摄人的冷质声音中,似乎也带着一些困顿。
“行,没问题。”
谢亭单手操作,设了一个闹钟。
右手则放在被子里,领带就那么长,隔不了太远。
没多久,旁边的呼吸就均匀了。
谢亭看过去,感觉她可能昨晚都没睡,实在熬不住了。
不然怎么可能让自己帮忙看着,这也太不警惕了。
反正睡着了,她就愈发光明正大地盯。
边看边胡思乱想:宁寂好像也没有那么吓人,还有点可爱。
当然,仅限于刚才那个犯困又强撑的眼神。
五十多分钟后,不如谢亭所愿,宁寂的手机还是响了。
她夹带私心,戳了戳宁寂的脸颊,看到她的睫毛震颤后才说:“有电话。”
宁寂睁开眼,眼中有初醒的迷蒙。
谢亭瞧着,莫名弯起嘴角。
哎呀。
迷蒙不过一瞬,很快被清醒替代。
她还没有起来,谢亭把手机递给她,放在她耳边。
没有开免提,谢亭听不太清,不知道从哪儿寻了熊心豹子胆,直直盯着宁寂看。
冷淡的神情,压低的眉,浸着冰的嗓音。
偏偏躺在床上,头发还散在一旁,略微凌乱。
哎呀。
谢亭再次心想。
她看得太明目张胆,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意。
宁寂目光扫过她,又轻飘飘挪开,继续训人。
“三十。”
训人也谈不上,只是语气太平太冷。
“没有余地。”
这句说完,她抬手,覆在谢亭握着手机的手上,把手机举到自己面前,按了挂断。
而后手上的力气一松,手臂落回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