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望打量,浴室空间很大,实用与美观相结合的设计随处可见。
这地方的主人应该很有钱,她朴实无华地想。
如果这个主人是我就好了,她继续平平无奇地做白日梦。
那两个人介绍说这和穿书差不多。
谢亭看过很多穿书的小说,里面都说一进书里,原主的记忆会在一瞬间蜂拥而来。
那么我这原主的记忆呢?她敲敲自己刚疼完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她们说自己进入世界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知道小说的内容。
那么内容呢?她抬起手打量自己,光溜溜一片,没见哪儿有能藏字儿的地方。
脑袋空空,身体也空空。
这可完了。
“我会尽量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环境里。”
那个叫应冲的人说过的话浮现,谢亭思索片刻,找到手边的洗漱用品,迅速把湿掉的头发洗干净。
所幸浴巾、衣服等用品就在浴室里,她整理好自己,走到干湿分离的外间。
装潢和内间一样,简约、低调,但随处可见一些奢华的处理。
谢姥姥观摩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对着镜子看看自己。
这个人的模样、骨相和她自己的几乎一样,只是年轻了些,而且皮肤更好、非常好,用剥了壳的鸡蛋来形容也不为过。
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让她一愣,不仅仅是物理动作上的一愣,生理性的行为似乎也停在了这一刻。
时间变得极为缓慢,近乎停滞,大脑不受控制的活动几乎占据了一切感知。
她抽空想:终于舍得蜂拥而来了。
一眨眼后,她继续想:高兴早了。
来了,但没全来。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谢亭”
,明天才十八岁。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一直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个人是谁不清楚,叫什么不知道,和她什么关系也没头绪。
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一问三不知。
对方是模糊的,但“谢亭”
和她有关的记忆是清晰的。
她会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是会拿东西系在“谢亭”
手腕上,另一端要么牵在她手里,要么绑在什么地方。
而不久前,她目送“谢亭”
走进这个卧室内置的浴室,也就是说,她就在浴室外、房间内。
谢亭咽了下口水,不觉得这像是安全的环境。
外面那个可是有栓人的兴趣啊。
不过除此之外,“谢亭”
和其他人或者物的记忆也复苏了,但只有“谢亭”
是清晰的,除她以外的东西都是一问三不知。
那个女人应该是最近接触“谢亭”
的人,所以现在的谢亭对她的印象更深。
这感觉非常奇怪,就像站在一个清晰的世界里,但所有人和物都蒙上了布,带来难以忽视的隔阂感。